这样的小情绪像绿草地上开出的小花,毛茸茸的,和唐锦青对外流露出的强硬冷酷完全不一样。
他故意关门,唐锦青看他几眼,终于将目光收回,门重重地合上了。
没过多久,果然传来敲门声。
谢泊琅打开门,唐锦青径直扑到他怀里。
“我脚崴了。
”唐锦青声音闷闷的:“你接着我。
”
谢泊琅配合他拙劣的演技:“啊怎么崴的?”
“下楼梯弄的。
”
“门前就是电梯,为什么要去走楼梯?”
“我不知道!”唐锦青仰头,向他展示自己的黑眼圈:“你半夜打电话叫我来,没睡好,脑子不清醒,能不崴吗?”
谢泊琅不答,只后退一步。
唐锦青失去支撑,往他这边晃了一下,受伤的脚刚触地,就痛得拧眉,好像真的把脚崴了。
谢泊琅在他摔倒前扶住他:“那我送你去机场吧?”
唐锦青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满脸都是震惊和谴责。
生动到他都能从这表情上看出唐锦青的心声。
“很痛吗?”他立刻转移话题,温和地问。
他没漏掉唐锦青稍纵即逝的狡黠和得意。
唐锦青攥住他腕子:“不痛,我自己走吧。
再让你留我、帮我买药也太麻烦了。
”
“刚好我今天没事,还是麻烦一下吧。
”谢泊琅终究扶他进了房间。
唐锦青演技竟然还不错,可能是运动时真的崴过很多次脚,受过不少小伤,对此格外熟练。
谢泊琅不拆穿他,扶他回了房间,又买来药,替他涂好。
“下午新室友就要来了吧?”唐锦青叫住他,问。
谢泊琅轻嗯一声:“不过没关系,我给他先订了家旅馆,让他将就一晚,你走了,我收拾好,再让他搬进来。
”
谢泊琅说完就出了房间,特意没关房门,好让唐锦青能听见他拨号的声音。
铃声响起没多久他就挂断了,对根本没拨出去的通话讲了许多,他收回手机,用余光瞄了眼唐锦青果然受了影响,倔强地不愿意表达,闷坐着用力扒拉手机。
谢泊琅像从前那样照顾他。
第二天晚上,谢泊琅把他吃剩下的饭端出房间,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