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吵着让我出?门去堆雪人,又要在看到我手被冻红后哭着质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听她的话。
”
姜晚笙噗哧一声笑出?来,她眯起?眼,小声说:“我和你妈妈好像啊,我曾经也干过这样的事……”
祁琛眼眸舒展,继续说,“她也是个很笨的人,给我买的生日礼物是双鞋,不?太合脚,但我还是硬穿进去,后来脚肿了,她又哭了一次,说是不?是以后再也不?会喜欢她送的礼物了。
你说她笨不?笨,笨到以为我只喜欢她送的礼物,却不?知道,我最喜欢的是她。
”
尾音落,姜晚笙有一瞬的失神。
话语简单,描述的事也是如此?简单。
但她偏偏有些想哭。
祁琛很少会提及自?己的身世?。
在外人看来,父母在他那里仿若一种忌讳,是他的软肋不?能触碰。
但只有姜晚笙知道,他只是不?善言语,也习惯用冷漠寡淡来当作外壳伪装他那不?堪过往。
没?有人会不?爱自?己的父母,祁琛也一样。
姜晚笙倾身靠过去,用力地抱他:“伯父伯母很相爱,他们在天堂一定过得很好。
”
稍微停顿,祁琛道:“我知道。
”
他唇擦过她的耳廓,丝丝缕缕的酥麻缠了上来,“可可,我的父亲很爱我的母亲,所以他并?不?会在意她的无理取闹,只会在意她这个人本身。
”
“爱不?求回报,爱也不?讲道理。
”
祁琛掀开眼皮,和她对视,“我爱你,也是不?讲道理的事。
”
姜晚笙微愣,随即诚切地回应他:“我也是。
”
不?讲道理、不?求回报地爱你。
“那你就对我足够好了。
”
爱他,就算对他足够好了吗。
姜晚笙不?禁想,祁琛这人要的真?的很少,他就不?能要得更多?一些吗?
她没?有说出?口?,只是闭上眼,窝进他的怀里。
两人的味道相互卷缠,升腾在紧紧融合的体温中,紧闭的空间内,彼此?的呼吸声浅淡、静谧。
又安静了半晌。
越过他的肩颈,姜晚笙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开口?,“我有些后悔了。
”
“后悔什么?”
“后悔当年不?应该那样轻易就离开。
”她眼神怔怔,“也许我当年再勇敢一点,再努力争取一下?,我们就不?会分开那么多?年。
”
祁琛回答她:“没?有错过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