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巴压了点弧度,倒计时从喉结滚出,轻轻地弥散在空气中。
姜晚笙依然不明所以,他话?里的情绪浅淡到让人找不到任何线索和头绪。
但是她心头还是不由地颤了颤。
大拇指和食指无措地摩擦搅和在一块,齐齐按进手心。
这是姜晚笙感觉到期待和紧张时,才?会有的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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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姜晚笙照常上班。
但手头的项目却没什?么实际进展。
按照合同上规定的日期,还有一周嘉楦就?该把?别墅的设计图纸初版发给客户确认,而后再针对性细节改稿。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和甲方进行过需求沟通的基础上。
而姜晚笙和她的甲方祁琛,到目前为?止,一次正式的房屋需求沟通都没有过,以至于她对设计思路根本无从下手,更别提产出效果图和施工图了。
倒不是她工作划水,而是根本没有机会。
私下时间,祁琛从不与?她谈及工作。
上班时,她又很难预约得到易恒集团总裁的日程空档。
每次打电话?给易恒的前台,永远都被那头礼貌告知已经将她的预约转达,然后再无下文。
即使是日理万机也不至于半个小时也抽不出来吧,姜晚笙都有些怀疑,到底是前台根本没有登记她的预约信息,还是祁琛故意在为?难她。
但不管是哪种可能,她现在都无计可施。
怎么打工这么难啊……
姜晚笙无力地趴在工位上,对着电脑哀叹一声。
后方的赵权听到动静,滑着转椅挪了过来,他关切道:“姐,祁总还没约到啊?”
姜晚笙下巴压在手背上,虚弱地点点头。
“这可咋办啊。
”赵权也跟着心情丧了下来,说,“袁总今早晨会特地说了这事?,这项目现在是公司的重中之重,不能有一点差错,不然别说奖金,咱们这组工作都不保。
”
听到有可能会被开?除,姜晚笙脑仁绷得更紧了些。
她瞒着父母独自?回国?,就?是为?了可以完全?抽身?独立。
况且她放弃伦敦的创业成果,将所有的职业规划都放回至滨北,已经是毫无退路了。
不管是想从姜家脱身?出来,还是想要完全?掌控自?己日后的所有选择,嘉楦都是她不能丢弃的一张底牌。
想到这里,姜晚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