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换就换了,”奚迟声音有点干,他顿了下,拿起笔继续写题,声音平静,“你可以换头像,我不可以换签名么。
”
“可以,”江黎笑了下,“你做什么都可以。
”
奚迟抿了抿嘴,没说话。
“我就是想问一下男朋友,”江黎把手机放在奚迟试卷旁,修长的手指微张,将手机推过去,在功德头像下面那个符号上点了两下,“这个杠是什么意思。
”
男朋友目不斜视,没理他,继续写题。
根据一二式,可以直接列对D杆与地面接触点的力矩平衡方程,应该是……
“秘书长?”
奚迟手指几不可见地绷了下,浅吸一口气,继续写题。
也可以直接求对D杆质心的力矩平衡方程,式子就应该是……
“男朋友。
”
奚迟笔尖在试卷上重重落下一笔。
几秒后,男朋友绷着脸,开口:“就是夏晴说的,心情不好,别说话的意思。
”
语气冷冰冰,郎心很似铁。
江黎失笑,拿着睡衣转身进了浴室。
小二十分钟后,江黎从浴室出来,带着一身还未散干净的水汽,坐到奚迟身边。
题目已经做好,奚迟正在验算,余光瞥见江黎睡衣领口洇出的深色,开口:“头发吹干。
”
江黎却没动,淡声问:“写好了?”
“嗯。
”
“那转过来。
”
奚迟以为他有什么事,心思从题目中离开,顺着他的话,刚转过头
江黎倾身吻下来。
一个猝不及防的吻。
江黎唇角带着薄荷的凉气,抚在奚迟后颈的手掌却是烫的。
奚迟呼吸很快就乱了,也没法说话,肩线不自觉绷着,又在江黎安抚的动作中松懈下来。
江黎在男朋友眼中看到经久未散的“为什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