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和桑游如出一辙,说太凉。
可现在虎口处这串念珠却温热熨帖,没有丝毫寒意。
……好像也没什么清心静心的作用。
不仅没有,心跳还有不断加快的迹象。
奚迟:“。
”
“和你手上的念珠,好像不太一样。
”奚迟问出口。
江黎“嗯”了一声,像是知道他想什么,慢声说。
“用香火和翎羽养了几个月。
”
“问过钟山,对‘症’应该会有帮助。
”
“本来想早点给你,”江黎低着头,替他拨好掌心的念珠,“但香火要供满,寒气要散干净,只能当做生日礼物了。
”
江黎话中意思太满,可奚迟却只能听见“翎羽”两个字,他额角嗡的一下:“…什么翎羽?”
“我的。
”江黎声音轻淡得不像话。
观音莲下乌色的流苏被风拂起,不断缠绕在指尖,甚至比念珠更烫。
奚迟总算知道“异样”在哪。
他以为江黎的气息来自于念珠,但流苏上的气息更重。
这流苏是用金乌翎羽炼的。
奚迟心口重重跳了一下。
“江黎。
”奚迟声音轻到像是一声呓语。
“嗯。
”
奚迟手指都是僵的,念珠顺着指骨的弧度一点一点往下滑动都没有察觉:“这念珠太……”
“你知道金乌送翎羽是什么意思么。
”江黎抬手,把念珠牢牢抵到奚迟虎口间,笑着截断他的话。
奚迟沉默不语。
“求偶。
”江黎不再犹豫。
“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
蛰伏了一整个隆冬的情愫,在惊蛰最后的余温中破土而出。
是少年人无法藏匿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