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深,有些轻微发烫。
江黎没深究校医口中的“本能反应”是什么意思,接过创口贴,随手覆上。
“别太担心,”校医站在药架前倒腾,“情况虽然少见,但好在有药,先让他睡一会儿。
”
心里有了底,江黎抬眼看向墙上的闹钟。
一个明显的“既然没事,那我先走”的信号。
“你不留这?”校医语气极其自然。
“要留人?”
“总要有人看着。
”
江黎不置可否,余光扫过床上的人,静默片刻。
“要几个。
”
听意思是要叫人来,校医思索一会儿:“我要说十个呢?”
“可以。
”
“……”
校医丝毫不怀疑南山这位的铁腕手段,只要他现在点这个头,几分钟后,这医务室里的人头会比地上的绿萝都多。
想想都要窒息。
“不用别人,你留下就行。
”
“当然,如果你想走也可以,”校医继续说,“只要你走得了的话。
”
江黎难得有些不解,一转身,被攥着的衣角给了他答案。
“……”
“老师们都不在,病人又需要你,还能怎么办。
”校医拖过一张凳子放在床边,“陪着吧。
”
-
桑游紧赶慢赶回来,典礼已经结束。
刚走到凌云楼,连楼都没上,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和桌椅凳脚擦地的声音,摧枯拉朽的,极其刺耳。
桑游抬头一看,乌泱泱全是人头。
一大半还是南山的。
桑游:“?”
都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