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崔云昭倒是给了他事情做。
谭齐丘的眼睛里微微扬起一抹光,不明亮,却也能穿透黑暗。
“是,九娘子放心,我会努力。
”
崔云昭笑了笑,道:“该用午食了,快去吃饭吧,吃过饭再来带雪球玩。
”
崔云昭说着,弯腰把雪球抱起来,带着它去了正院。
谭齐丘单手捏着手里的绣球,看着雪球远去的身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
一阵微风吹来,吹动了院中那颗海棠。
春日时节,海棠新绿,嫩芽挂满枝头。
可谭齐丘却不觉得温暖,他偶尔恍惚,觉得自己永远都被留在了那个雪夜里。
崔云昭抱着雪球去中院的时候,霍成樟正在院子里打拳。
因为年纪缘故,他们先学的拳法,到了十三四岁时才会学兵器。
不过唐刀和长枪等以前霍展都教过,霍成樟还是多少会一些的。
他看到崔云昭,便收势直身,冲崔云昭拱手见礼:“嫂嫂。
”
崔云昭点点头,柔声说:“快用午食了,回去洗把脸,歇一会儿就过来,记得叫上十二郎。
”
中午的午食很丰盛。
一家人高高兴兴吃了午食,林绣娘才问崔云昭:“九郎昨夜里留在大营了?”
伏鹿的大营有两处,一边是拓跋氏率领的北郊大营,一边是新任观察使率领的东郊大营。
这两处守住了伏鹿的交通要道,地理位置很特殊。
霍檀昨夜就留在了东郊大营。
崔云昭抿嘴一笑,看起来很放松,声音也很轻柔。
“近来夫君都很忙,要安顿士兵,也要准备迎接观察使和团练使,阿娘不用操心他,等他得空就归家了。
”
林绣姑见她神情平静,也松了口气,努力笑了一下。
“家里这么多事,都要麻烦你跟枝娘,他这个爷们一点忙都帮不上。
”
崔云昭轻声笑了。
“阿娘,夫君好好当差,就是帮了大忙了,咱们家这大宅子是如何省下来的?”
她这么逗趣一句,就连霍新柳都笑了。
打趣完,崔云昭才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