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周舅母开口:“皎皎,你送一送外甥女婿。
”
崔云昭有些意外,她起身跟在了霍檀身边,还未踏出房门,就又听到殷长风冷哼一声。
崔云昭也觉得有些无奈。
她陪着霍檀走了很远,才微微松了口气:“真是。
”
霍檀笑了一下,见此处也无旁人,便握了一下她的手。
“外面冷,不用送我,”霍檀道,“若是你觉得不快,晚上还回家去住,把弟妹带回去也可以,这是我的腰牌,巡防军不会拦你。
”
崔云昭有些意外。
她顿了顿,笑了一下:“不用,许久未见,可能有些体己话要说,郎君夜里好好安置。
”
霍檀点了点头,似乎有些不舍地,又捏了一下她的手,才依依不舍放开了。
“那我走了?”
崔云昭点头:“郎君慢走。
”
霍檀脚步微顿,片刻后回头看她,挑眉道:“娘子没有其他要叮嘱的?”
崔云昭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开心,便笑了一下,伸手在他后背一推:“快走吧,就你话多。
”
霍檀这才走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门后,崔云昭脸上的笑容才消失不见。
几年不见,殷长风的脾气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太固执,也太教条,他把自己做秉持的真理奉为圭臬,不肯听旁人哪怕半句好话。
崔云昭如此想着,深吸口气,转身回了堂屋。
这一次她回去时,堂屋里气氛好了许多。
周舅母正在问崔云霆的课业。
自从去了三堂叔的听乐堂,崔云霆的性子开朗不少,再也不如以前那般拧巴了。
此刻被舅母询问,崔云霆也是挺直腰背,绷着小脸,回答得特别认真。
“回舅母,外甥已经在准备明年的乡试,如今已把所有书都读过,正在一一释义,”崔云霆答得有板有眼,“明年外甥一定努力,不给舅父,舅母丢脸。
”
崔云昭见他回答有板有眼,不由松了口气。
却不料殷长风听了这话,脸色颇为难看。
“你竟是才开始释义?”殷长风这一句话说出口,崔云霆就呆愣住了。
殷长风根本不管堂下坐着的外甥还是个少年郎,他直截了当就训斥起来:“你父亲母亲故去,家中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