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抄起笔,在出警档案簿上飞快地做了笔录,然后把挂着手铐和警棍的宽皮带扎在腰间,拎起大衣和帽子就走出去。
华子潘阳一看这阵势,连忙吆喝:“嗳这,这,程宇你先别走啊!”
程宇扭脸儿说:“我接个警,今儿我值班儿。
”
华子甩嘴道:“谁值班儿不一样啊?阳子你去接活儿,程宇你给我回来,这事儿还得你来处理呢!”
程宇冷冷地问:“我处理什么?”
华子给他使眼色,这豌豆蓉儿,放还是不放啊?你哥们儿这是算保人还忒么的算“同伙”啊,到底审不审啊?
程宇嘴角动了动,冷冷地说:“我认识罗战,我不方便参与这案子了。
我回避,你们审吧。
”
让我们审?!
华子心里暗骂,程宇你个不仗义的,怎么越是棘手难办的事儿你竟然丢给我们处理!
潘阳挠头,程宇你回避了,我们呢?我们都认识罗战这个鸟人!还白吃白喝了罗老板好几顿,前几天那顿香喷喷的羊肉火锅那滋味儿还惦记着呢,咱用不用集体回避啊我说?!
程宇出去了,把罗战晾在派出所,不管。
他是真不想听罗战的解释或者口供,完全听不下去,心里那股子火苗噌噌噌地往上窜,烧得他喉咙口火烧火燎,脑仁儿爆疼。
这事儿真不能怪程宇火儿大。
其实窦容刚打完那个电话,派出所小院儿里就炸锅了。
上至副所长,下至几个科室的小警员,各个屋门串来串去,交头接耳,全都在议论这事儿。
“嗳,那个二尾子,竟然跟罗战有关系!”
“真看不出来唉,罗战这人……是不是也好那一口儿啊喂?!”
“不会吧,我靠,罗战那样儿,看着挺正常、挺爷们儿的一个人啊!”
“罗战显然是扮演爷们儿的角色啊!那个豌豆蓉儿肯定就是那种,那种人呗……”
同事们也没什么恶意,纯粹就是案审之余,闲得无聊,平时就喜欢八卦案情。
这回可逮着罗战这么个一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