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体?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陈祉冷嘲,“体?验一下一个人被丢去陌生国度,在零下五十度的地方自力更生。
”
他不会?和?周今川讲细节。
南嘉告诉陈祉的细节都很?少,短短几句,概括数百天?的酸楚。
西伯利亚没有太阳,她也没有希望。
周今川感觉喉咙被自己那根没戳透的针管刺痛,断断续续吐落哽咽的字眼,“她既然过得不好,为什么不联系我。
”
陈祉没有给他回答,眼尾弧度挑着的嘲意快将人淹没。
没有不联系。
现在的信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只是寄不出去。
她就没想过真的寄出去,周今川送她过来,又说外面有危险,既然把她按死在这里,她就没有特别挣扎的必要了。
事实证明外面确实有危险,但当时的她并?不确信,只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
可最艰辛的时候,她对他仍然抱有不该有的幻想,仍将最后那点卢布,花在明信片上。
陈祉长指继续拨弄八音盒,估测这不是周今川的东西,很?粉嫩的少女色,磨砂方格玻璃上面缠绕一层紫色丝带,里面装置一个精致的舞蹈家蜡像,单足尖而立,舞姿优雅。
像是南嘉很?久以?前的小玩具,陈旧破烂,但擦得很?干净。
“她最后一封信是对你?说。
”陈祉放下盒子,淡淡嘲弄,“她没有钱买明信片了。
”
他在翻找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封。
应该是最后一封,字迹寡淡,可见不仅没有钱买明信片,连笔墨都抠不出来。
周今川抬头,“她还写了什么。
”
“不知道,想看的话以?后再?寄给你?。
”
陈祉今天?给他一封,又告诉他最后一封信的内容,而中?间的明信片,需要周今川留着这一条命,等待明信片的寄来。
可能一个月一封,可能一周一封,也可能半年再?寄一封,总之这些?信,陈祉可以?用来吊着他的性命,让他不那么早离开。
周今川捂着剧痛难忍的心?口,“陈祉,能不能把信全部给我。
”
当然不可能。
他没把信烧毁,已是最大的恩典。
“我不会?死在你?们面前的。
”周今川说,“我会?带着信离开港岛,不会?打扰到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