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
”跟在后头的陈祉问,站在低一节的台阶,“你在舞团被人欺负了吗。
”
“没有。
”她没有回?头。
他赶上前,胳膊一抬,挡住她的去路,声线沉沉:“那为什么这几天总做噩梦,真的没人欺负你?”
手一抬,似要给她撑腰。
南嘉就站在门口,没有动,眯了那么一小会儿,半辈子的回?忆都从大脑中一带而过,身体被抽空了力气,她连说话的嗓音都虚弱低小,“没有。
”
手覆在门上,连推开的力都丧失了。
“没有还是不想说。
”他堵着问,哪怕两人做过最亲密的事,仍然间?隔千里。
“陈祉。
”她真的很?累,转身后身子虚靠在门框,轻轻缓缓的呼吸,“最欺负我?的人不是你吗。
”
他唇间?的玩味忽然淡了。
“我?刚才。
”她说,“梦到你了。
”
他抬起的手垂落,瞬时,背着光的俊美面容忽然变成惨冷的白。
“我?梦到你。
”南嘉说完,抿唇,“就是,七年前那天,你在的。
”
她重复说,她梦到他。
从前,他不曾入过她的梦中,也许她的内心知?道,这件事和他没关系。
可是偶尔想起,还是会恨得泣血。
她要怎么释怀。
七年前那件事,陈祉也掺和其中。
白思澜陷害她时,没有监控,但有一个证人。
这个人就是陈祉,他是路过的,他亲眼看见了。
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再清白不过的人。
可是,他没有站出来为她澄清过。
白思澜陷害她,同学们冤枉她,周今川送走她,陈祉一如既往地作风,隔岸观火,漠而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