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赤脚走到?落地窗前,拨开?帘幕吹风,清醒一些,打?开?手机看资讯。
环形窗视野开?阔明朗,半岛夜景静谧得隔绝闹市。
听到?浴室门响,她余光瞥到?了,一眼是比刚才还要没有死?角的光景,那条浴巾作?用微乎其微,深陷的人鱼线若隐若现。
她出声制止他的前来,“陈祉,你为什么不穿件衣服。
”
他淡淡反问,“你怎么这么关心我。
”
“你刚刚洗澡的时候怎么把脸洗没了。
”
他长腿迈开?没两?步就来到?她跟前,仍是衣衫不整不规不矩的闲散少爷模样,随意抬起的指腹擦过她的唇,“这么好看的嘴,用来说?话真是可惜了。
”
前方的压迫气场凛冽,她不自觉往后退,后背抵到?冰凉的玻璃窗面,“你想干嘛。
”
“你在想什么。
”
“你有病。
”
他浅浅地“嗯”了声后,臂膀一抬,很轻松揽过她的腰际举了起来,往宽厚的肩膀上一靠,扛麻袋似的将人折在肩上,南嘉的脑袋靠在他的后腰,长发自然垂落,眩晕感让她失去大半的力气,蜷起的拳头如同棉花似的拍着他,“放我下来,混蛋。
”
“给你机会,挑个?地做。
”
“你不是没兴致。
”
“你骂完后有了。
”
“……”
他是真的有病但她不想骂怕真把他骂爽了。
南嘉没有挑地方,陈祉随意把人放在浴室的盥洗台上,后背镜子明亮宽阔,空间加强的纵深感无限放大感官。
南嘉有挣扎,只?是作?用不大,盥洗台是大理石台面,凉得很,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声音发抖:“陈祉……”
“不舒服可以哭。
”他好像在哄人,又没什么耐心,“不过我不停。
”
第14章薄荷冰水比不上嘉礼小姐的甜
位高权重的上位者吝啬着仁慈。
给她描述痛苦的机会?,没有改变的权利,不舒服就忍,忍不了和他无关。
可这些年南嘉何曾在?别人面前?掉落眼泪。
父亲母亲的葬礼上,亲朋好友为分得?一点钱哭得?震天撼地,反过来指责她这个做女儿?的怎么无情无义,连滴眼泪都不掉。
那时的南嘉太稚嫩,哪怕察觉到双亲接连去世事?有蹊跷,也无法查明真相。
而患有老年痴呆的外婆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