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头去看,却见男人已经靠着树干坐下去。
女孩快步上前蹲在他身侧,声音中带着疑惑,“二哥?”
左恕看着她,突然笑了,眼睛亮得不可思议,仿佛要将全部的生命都燃烧在这一刻。
他抬手抚摸她的脸,粘稠湿滑的触感令盛娇颐一惊。
嗅觉瞬间苏醒,即刻被浓重血腥味填满。
“二哥?!”
借着漏出来的一点月光,她看见男人捂在腹部的右手指缝之间正汩汩冒着鲜血。
“你怎么”
“娇娇,”男人打断她,从口袋中摸出一个东西放入她掌心,“你待会沿着直线一直跑,会看见一条河,有车子在那里等你。
”
“我们一起”
左恕又一次打断,继续道,“娇娇,好好听我说。
司机会直接送你去杭州,你拿这个开门,里屋、咳咳里屋墙上挂画的地方,挪、挪开,咳咳,里面是存折和给你准备的、新的身、身份文件。
”
男人咳得愈来愈凶,猩红液体顺着嘴角肆意的流。
呼吸明明乱得厉害,眸光却越发的亮。
“干爹,大哥,他们、他们不知道……娇娇,以后你想去哪,就、咳咳,就去哪……”
他痴痴看着她,似有无限留恋,喃喃低语,“娇娇,你自由了。
”
眼球酸胀难耐,胸口更是涩得快喘不过气来。
水汽朦胧了视线,盛娇颐低头,掌心静静躺着一把血迹斑驳的金色小钥匙。
她无声的摇头,咬着嘴唇拼命不肯掉泪,好像只要眼泪不落下来,左恕就不会有事。
男人神色温柔,在盛娇颐的记忆中,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二哥。
“快走吧,”见她嘴唇微张,左恕堵住她未出口的话,“我想看着你走。
”
他的娇娇,他连蒙带拐的将她抢来,后来弄丢了,现在,又把她亲手送出去。
盛娇颐憋得整个人都在抖,眼泪依旧悄然淌下来。
她收紧手掌,终是在男人逐渐暗淡的目光中,站起身来,迈出两步,又回头看过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