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一点就着的火气,竟是骄傲的喜欢。
盛娇颐长舒一口气,她不怒也不怨,只觉疲惫。
情爱果真是穿肠毒,叫骄傲的卑微,害磊落的鬼祟。
掀被下床,站在掩面哭泣的知秋面前,轻轻抱住她宽慰,“没关系,没关系呀……”
徐知秋瘦削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死命抓她胳膊,如同抓一根救命稻草,仰起满是泪痕的脸看她,“娇颐,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你信我!信我!”
盛娇颐揪起衣袖替她擦眼泪,笑了笑,细声道,“嗯,我信。
”
她答得这样干脆,反倒叫徐知秋愈加不安,抓着她的手仿佛用尽全身力气,黑得毫无生气的眼珠子在她脸上拼命搜寻。
嘴唇哆嗦两下,正要再说话,突然被门外的喧闹打断。
“二少爷?!二少爷,不行啊,老爷说小姐需要静养,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
“轮得到你拦我!”
“啊”伴着香草惊呼,清脆的瓷器碎裂声此起彼伏。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弹开,门板撞到墙上又快速弹回,扇出的疾风呼得盛娇颐耳边碎发乱飞。
与这道风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黑衣男人,周身都是戾气,野兽般的眼底里蛰伏着疯狂。
盛娇颐只来得及看一眼,便被徐知秋挡住视线。
刚才还在无助流泪的短发女孩,忽然起身、一只手向后微揽,将她护在身后。
“左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与记忆中一般英朗的声音再次响起,盛娇颐心口一软,莫名有些高兴,伸手握住了徐知秋向后的那只。
短发女孩一僵,旋即收紧手指,握得密实。
左恕凝眉,强压下火气,正打算问她怎么会在这,眼角瞥见两人交握的手,滔天怒火顿时失了控制。
唇角一压,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
男人步步逼近,裹挟着如刀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