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抠着床沿，指尖用力到颤抖。
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陆尘渊站在门口，湿漉漉的发还未擦干，脸色也阴沉可怕。
“南菀，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恶毒？你知不知道……”
质问责备的话语在看到南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时戛然而止。
他紧了紧身侧的手，沉默良久，叹了口气。
“这次便算了，你日后也别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不想你知道你伤害阿芊的目的是什么，但她才是我的妻，也幸好你跌入湖底没什么大碍。
”
若不是秀云亲耳听见他和大夫说要让她站不起来，她说不定还真信了他。
在陆尘渊看来，她双腿残废只是小事。
他眼里甚至闪过一丝庆幸。
而南菀却看透了他的想法，他故意这么做，无非是怕她离开。
如他所愿，这次，她终于可以安分待在后院。
陆尘渊接过丫鬟手里的汤药，在她床边坐下。
看他神情，似乎还不知道，在他的‘帮助’下，她肚里的孩子没了。
此刻，南菀忽然觉得一切都没意思极了。
她死死抓着身下没有知觉的双腿，任由指尖抠破皮肤。
她却只是固执的盯着眼前人。
看着那双曾经满是她的眼睛。
“所以，你觉得是我故意推她下水，想要害她？”
陆尘渊喂药的手一顿，皱眉：“我说了，我不责怪你，你也别揪着不放，这件事到此为止。
”
到此为止？
他到底是不想看清云芊的真面目，怕毁了心里幼时的白月光，还是在他看来，她南菀就是一个连孩子都不肯放过，蛇蝎心肠的女人？
南菀强撑着身子看他，极力压抑着心底的怒火，露出腕上红痕。
“府中最不缺的就是下人，你要是想知道真相……”
“够了！”
陆尘渊把药碗猛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