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茗抬头看着他,张开的嘴硬是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那这个时候的林禹成在干嘛呢?他把刘教授的行李箱一接,往后备箱那么一放,然后右手拉开后座的门,左手行云流水地就护在了车框上:“教授您请。
”
刘教授才不管他们之间这些小心思,道了声谢谢便身子一矮上了车。
等陈盛发现时简直恨得牙痒痒他既不好?请刘教授挪地方,又没理由三个人挤在后座。
趁他帮忙放行李箱的时候,朱茗就已?经溜去了副驾驶。
她心脏砰砰直跳:“禹成哥,你们……”
“说来话长,但是我尽力了。
”林禹成说着大实话,“你晓得的,想甩开他没那么容易。
”
朱茗也叹了口气摘下墨镜:“是真的很不容易。
”
原本戴着墨镜时看起来时髦有力,这时候墨镜一摘,露出扑扇扑扇的一双大眼睛,清纯乖巧和野性洒脱在那一瞬间和谐地存在于同一躯体内。
然后在朱茗抬眼看他的时候,林禹成的脑子轰得一下炸开,他握住档位的手同样松了又紧。
眼瞅着前座的两个人极速升温,刘教授终于看不下去地在后头咳了一声。
于是朱茗和林禹成赶忙各自移开视线,慌忙开始找事?做。
陈盛那边也放好?了行李箱,最后一个上了车来,非常得体地笑道:“刘教授,太感谢您了,这趟出去茗茗没给您添麻烦吧?”
“不麻烦。
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起我的博士,但能带茗茗去我挺高?兴的。
”刘教授也没戳穿他的刻意,只应着,“你们俩才是……这几天?应该忙得够呛。
”
陈盛一如既往的会说场面话,略显油腻的措辞从他嘴里说出来居然听起来谦逊自然:“嗐,生意场上就那些事?儿,对刘教授而言可能有些俗了。
”
刘教授忍不住挑了下眉,说话时是带了点坏心眼的:“茗茗跟我说了。
你们一个看到机遇,就能立刻想到拉上朋友一起;一个明知事?情做起来有风险,还是愿意二话不说跟对方一起干。
明明是任意一人掉链子就可能满盘皆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