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父子俩到了家门口,裴父才顿住了脚步。
他没有看裴野,只是沉声问道:“你当真喜欢那姑娘?”
“他救过我的命。
”裴野道:“若是没有他,您就见不到我了。
”
裴父闻言这才转头看了一眼裴野,良久,他沉声道:“那这个情是得还,你若是真想好了,我和你娘不会拦着。
”
裴野闻言略有些惊讶,半晌后他又道:“我并非是因为这个才想与他成婚。
”
“那是为了什么?”裴父问道。
“爹。
”裴野问道:“您与娘为什么成婚?”
“这个……”裴父挠了挠头道:“就是看对眼了呗。
”
“那我也是看对眼了。
”裴野道。
“哎。
”裴父叹了口气道:“看对眼了就娶回来吧,人家好歹也救了你的命。
不能生就不能生吧,若不是人家出手相救,连你都没了,还谈什么子嗣不子嗣的……这就是你的命,咱该认也得认,做人要讲良心不是?”
裴野闻言看向裴父,想再说几句什么,却忍住了。
两人说话间便到了院中,见容娘和裴原正在厨房里忙活着。
“娘,这么晚了怎么还做饭呢?”裴野见状问道。
“做什么饭,阿遥病了,给他熬药呢。
”容娘道。
裴野闻言一怔,顾不上多问,大步朝着偏院行去。
裴父见状忙跟着他一起过去了。
房中,池敬遥迷迷糊糊躺在榻上,丁小婉正在给他施针。
“怎么回事?”裴野上前摸了摸池敬遥的额头,道:“怎么突然烧得这么厉害?”
“都怪我疏忽了。
”丁小婉道:“他早晨起来带着裴宁堆了半日的雪人,大概是着了凉。
中午他没出来吃饭,我去问了一句,他说吃过了,我就没在意,只当他是困了。
”
毕竟池敬遥冬日里一直嗜睡,回家这段日子经常睡到晌午,偶尔中午也会睡午觉。
所以丁小婉并没往别处想,直到晚饭时过来叫人,才发现异样。
“池敬遥。
”裴野俯身在少年耳边低声道:“能听见我说话吗?”
“烧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