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在南境的?时候,也总是惦记着裴野在边城受伤没人照顾,所以医治旁人时也忍不住想更尽心一?些。
虽然知?道这于?对方?而言并不能改变什么,却还是忍不住那么做。
就像那句话说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大概心里有在意的?家人,在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心里都会忍不住多生出几分温柔来。
“我在南境的?时候,被人照顾得很好?。
”池敬遥道:“大概我遇到的?人也都像二哥一?样,所以才?会待我那般善意。
”
“但我做得却不好?,当?年跟在我身边的?人,如今剩下了?一?半都不到了?。
”裴野道。
池敬遥闻言忍不住有些难过,他心疼裴野,也为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儿郎和他们的?家人难过。
放到祁州营里,一?条命或许不起眼。
可他知?道,在每个儿郎的?家里,都会有人像他记挂裴野一?般,记挂着自己的?亲人。
“明日我便走了?。
”裴野突然开口道。
“又要……打仗了?吗?”池敬遥问道。
“嗯。
”裴野道:“这些年陈国死了?很多人,咱们也死了?很多人。
”
他说罢看?向身边的?少年,借着夜色,他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却知?道少年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此刻一?定满是担心。
“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也会死?”裴野突然问道。
“二哥!”池敬遥忙道:“你?不会死!”
裴野淡淡一?笑,将酒碗里的?酒一?饮而尽,道:“我又不是神明,不过是肉体?凡胎,有什么不可能的?。
”
这会儿他酒意上头,说出的?话便有些不大理智了?,竟少有地?带上了?几分自怨自艾。
他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那日郑彦平朝他说的?那番话。
对方?将自己的?抗瘟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