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
“什么心思?”裴野下意?识问道。
“就?是那样的心思……”郑彦平似是陷入了回忆中,语气开?始变得有?些飘忽,像是在自说自话一般,“他一直将我当成兄长一般,是我心生妄念。
”
裴野看?着郑彦平,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如何知道自己对他是那样的心思?”
“这?有?何难?”郑彦平苦笑一声,捂着心口?又猛咳了几下,再次呛了一口?血出来。
“你靠近自己的兄弟时,心跳会快得想要蹦出来似的吗?你会发了疯似的想和他亲近吗?”郑彦平像个濒死前忏悔“罪行”的浪子一般,忏悔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而起“罪行”。
“你会在梦里亵渎他吗?和他睡在一起的时候,会生出无数龌龊的心思吗?”郑彦平苦笑道:“我会。
”
“在他身边的时候,我无时无刻不想拥有?他,我心中那些见不得人的想法,无一例外全都和他有?关系,我……”
“别说了。
”裴野开?口?打断他道。
郑彦平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向裴野,道:“可是我不敢告诉他……我怕他觉得恶心,反倒会因此疏远我……”
“别说了!”裴野道:“我让你住嘴!”
郑彦平这?会儿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像是没听到?裴野的警告一般,依旧自说自话道:“你不会明白的,我有?时候甚至会想,若是能?在战场上当着他面死了,那样说不定他就?能?一辈子都记得我。
可我若是好?好?活着,这?一生便注定只能?远远看?着他,求而不得……
那晚,裴野几乎是从郑彦平的营房里逃出来的。
他起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跑去质问郑彦平,明明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根本不需要他亲自跑一趟。
如今想想,或许在得知对方将药给了小姜之后,他就?隐约猜到?了什么,他想去求一个答案。
他求这?个答案,不是想证明什么,而是想推翻一点什么。
他期待从郑彦平那里听到?另外一个故事?,一个男人为了另一个少年豁出性命不顾,不是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仅仅是出于?同袍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