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池敬遥号脉施针都只是辅助,最重要的是这枚药丸。
这是他去南境之时跟寨子里的人学得一种避虫的药丸,这药丸服下之后,可?让蛊虫陷入沉睡。
他既无心学巫蛊之术,便只学了这避虫的药丸,以防万一,只是这药丸能不能奏效,他也没有把握,只能看这些人的造化?了。
池敬遥忙活了大?半日,才?帮五个细作一一施了针。
“池大?夫,为什么要救他们?”从营帐里出来?后,裴青朝他问道。
池敬遥笑了笑,道:“或许你不知?道,当初我和阮包子也是从人牙子手里逃走的。
若我俩运气稍差一些,如今说不定也要被人喂了蛊虫送到这里做细作。
”
“我全当救的是我自己罢了。
”池敬遥道。
裴青闻言怔怔看了池敬遥半晌,心中百味杂陈。
但他很快便想通了,池大?夫身上谜团虽多,可?心思却是最坦荡的那一个。
有些人就是这样,鬼点子虽然不少,做事也奇奇怪怪,可?无论他做什么,你都很难将他往坏处想。
那种信任并非是出于某种实质的证据,更像是一种感觉。
大?概也正?是如此,他们家将军才?会毫无戒心地将其视作至亲。
随后的几日,池敬遥颇为紧张,他拿不准自己这法?子有没有用。
直到五日后,裴青匆匆来?寻他,说有一个细作的蛊虫发作了。
池敬遥赶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被蛊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那蛊虫平日里看不见摸不着,但发作之后便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池敬遥甚至能透过那人的皮肤,看到他体内蠕动的蛊虫。
更为可?怖的是那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和挣扎,他甚至一直在求别?人动手杀了他。
可?另外四个细作早已被吓得瘫软在地,意识到自己也可?能会经?历这些之后,他们个个面如死灰。
闻讯而来?的阮包子,见状当即便吐了。
池敬遥稍微好一点,没吐,但也吓得面色苍白。
“别?看了。
”裴野一手蒙住池敬遥的眼?睛,另一手抽出裴青腰间的刀,直接将那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