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刚从军不久,自己也是个少年,与今日杀伐果决的将军,几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此刻他身上沾上的这些戾气,都是这些年来用一条条人命堆起来的。
实际上若真是要?比,裴野可比他出息多了。
出手?干脆利落,比起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军中的儿郎,有的杀人就像杀鸡,手?起刀落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也有的杀了人之?后,就废了,刀都不愿意再拿。
也有人会哭,会做噩梦,会吓得尿裤子……”杨城说?罢看向裴野道:“你呢?吐完了,什么感觉?”
裴野目光落在杨城的衣摆上,那里不知是昨晚处理尸体时沾上的血迹,还是今日审问那活着的细作?时沾上的,如今看着已经干了。
“没?什么感觉。
”裴野道:“有点饿。
”
“哈哈哈哈哈。
”杨城闻言笑道:“行,不算太?丢人。
”
杨城自问看人一向都很准,几乎就没?走过眼,几年前他第一眼见到裴野的时候,就从这少年身上看到了某种掩不住的气质。
那种气质并?非是单纯的凶恶或者暴戾,更像是一种浸透在骨子里的凌厉。
事实证明,他确实没?看走眼。
裴野的表现出乎意料地令他满意,他简直恨不得现下直接将人带回去。
“我想过了昨晚,我应该不用再问你多余的问题了。
”杨城说?罢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喝了,而后起身道:“下个月秋招就开始了,这些日子好好跟家里人聚聚吧,从了军就不常见面了。
尤其是小女娃,你们俩感情好,趁着分别前多亲近亲近。
”
“他是男孩。
”裴野无奈道。
“对,我说?顺口了。
”杨城点了点头,伸手?在裴野肩上一拍,又道:“这酒真不错,你这年纪也算是成人了,得空可以尝尝。
男人嘛……杀人不算什么,喝点酒才算是真的长大了。
”
他说?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