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地方?挂起吊瓶,女医生握起云嘉的手,准备扎输液针。
“但是庄先生太大方?了,实在没办法叫人拒绝。
所以?跟其他?客户沟通后,做了一些调整,我一直很好奇这位云小姐,今天一见,果然,您带病都这么漂亮。
”
这番话听得云嘉内心飘飘然时,尖细的针头也?结结实实扎进血管里。
皮肤上的痛感传来,才叫她手背一颤,微微恍然,医生哄大朋友打针的方?式,跟哄小朋友打针的方?式如?出一辙,都是转移注意力。
云嘉盖着薄毯,靠在躺椅上输液。
想着十一月是什么时间,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那时候不止他?的电脑里多了一封辞职信,他?还特意去换了一个?女医生来应对她未来可能会生病的情况。
可惜她只看?到了那封信。
病中多思,云嘉不免去想因为?辞职信跟庄在吵架那晚发生的事。
许多话,细想不起来,只记得她当时很生气的一点,是她还那样快乐沉浸,他?却已经单方?面做好了随时结束的准备,好似无论这段感情发生什么变故,他?都会一力承担,不在乎付出任何代?价。
可实际,他?做好的准备,又何止一封辞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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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说?了什么呢?
她冒着深夜的风雪离开这里,说?了对他?感到失望的话。
心脏猛然一抽,好似被一张无形的网收拢到紧涩的程度,连细微的呼吸都有?了胀痛感。
她和那晚的干脆决绝判若两人,不知?是生病的痛苦,还是回忆的痛苦,云嘉偏开视线看?着窗外的渐渐消淡的明丽晚霞,眼角淌出一串温热的泪水。
庄在回来时,药水吊完了,女医生也?已经走了,
云嘉一个?人睡在卧室。
素面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