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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先把客人送走的是云嘉,真正做好这件事的却是庄在?。
她露出疲态的样子,仿佛人人理解。
连徐舒怡挽着未婚夫离开时还笑嘻嘻跟她眨眼?睛,叫她晚上好好休息,本来云嘉还站在?庄在?身边和他一起送客,但他出了书?房,情绪收得太快太好,完全像没事人一样的转变,让云嘉心口闷到难受。
后面她干脆就坐到沙发上,看着庄在?一个人忙,看他在?打电话的空隙里?交代各种事,提醒他们别忘了东西,帮那些喝了酒没办法把车开走的人把车弄回去。
都是小事。
光是地址,云嘉都听到三四个。
情绪不好的人听到这些?像毛线团一样拆不开的琐事,只会觉得烦恼加倍。
但是庄在?全?程不急不躁,把每个人都安排得很?妥当。
庄在?提醒多次,还是有人把东西落下了,云嘉在?茶几上拾起覃微的吉他拨片,她将?小小的拨片捏在?指尖,想起今晚自己轻轻拨动音弦时说的话。
她说庄在?话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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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旁人口中一动一静的一对,她是外?向的那个,可此时,云嘉忽然想,他真的话少吗?即使?心情低落他都能带着妥当的微笑?说许多话,照顾别人的感受,把客人一个个送走。
她都做不到。
她随心所欲惯了,不想说就不说,极少为难自己。
而他,的确和她相反。
在?书?房看到那封辞职信时,她当然是生气的,无需他的解释,她也知道这封辞职代表什么,爱她,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
这一晚不知道听了多少人说她和庄在?的大?相径庭,性格迥异,出身不同?,兴趣也全?然不一致。
喜上眉梢时,她都当情话来听,好似他们是什么缘分天定的神仙眷侣,即使?如此不同?还是能彼此相拥,谈幸福圆满的恋爱。
直到一盆凉水泼下,她才清醒。
她觉得很?美好的事,对他来说如此沉重。
甚至在?鸣凤轩吃饭那晚,这封辞职信就已经躺在?他的电脑里?,他并不需要她出面替他摆平什么,这个人没有想过要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