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拉开?,她紧抿着嘴,狠瞪了一眼门口的庄在,既嗔且怒,最后什么也没说?地跑走了。
石骏很有眼力见地追去电梯那儿送人。
而坐办公室沙发?上的云嘉,还是保持着方才在孙月然面前?的优雅姿态,腰背纤薄挺直,手?里端着杯子。
扭头看到庄在,虽然多?少有点尴尬,但她并不显露出来?,反而装作若无其事。
她优哉游哉喝一口咖啡,稍稍耸肩,抱歉并不诚心:“不好意思啊,把你的小天仙气走了。
”
想起孙月然好像是有这?个坊间称号,她自己满意,主动讲过由?来?。
庄在走进来?。
云嘉弯下腰,将杯子搁回?成套的瓷质杯垫上,忽听见愈近的脚步声里,男人低沉有磁性的声音。
“小天仙?”
那声音略略一顿,“那你呢?赛貂蝉。
”
杯底刚放回?原处,碰出清脆的一声响,云嘉只觉得弯下的脊背一僵,有一股烧得滚烫冒泡的羞耻感从脚底直接冲上来?,热气蒸得脸上骤然发?烫。
想到第一次听到“赛貂蝉”这?三个字是在什么场合,那是她刚回?国的接风派对,隔着包厢门,听到一群纨绔子弟你一言我一语,用难听的话奚落他?,说?他?是三姓家奴。
当时,徐舒怡没劝住她,云嘉沉着一口恶气就推门进去,半点面子不给地质问那些人。
她还是看不惯这?些人欺负庄在。
可此时听他?说?赛貂蝉,才深深恍然,今非昔比那些人如今哪能欺负得了他?。
无能狂怒,背后扎堆说?些酸话罢了,这?还不缺两面三刀的,前?脚跟着那些人过嘴瘾玩玩闹闹,后脚就给他?通风报信,献媚投诚。
不然,他?从哪知道的赛貂蝉。
云嘉稍一沉默,细想片刻,再看他?,也不尴尬了,是一种有距离感的陌生。
被她这?样看着,庄在脸上的神情也微妙变化。
他?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对不起,是不是玩笑?开?过头了?”
云嘉摇摇头,挤出一些笑?:“没有,你现在挺幽默的。
”
连自嘲也不在话下。
刚刚替好姐妹故意气孙月然,她把庄在说?得像能力过硬却出身不好的野心家,一路摸爬滚打,甚至不择手?段,也要杀上巅峰。
那会儿他?不在,自己闭着眼睛胡说?八道来?着。
现在看他?工作时西?装革履的模样,还真有点那一种野心昭昭的冷血精英味。
但他?一道歉,比云嘉好,至少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