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没有父亲,五年没有母亲。
没有人权,看人脸色。
除了菲欧娜,什么都没有。
洛萨仰望着天花板,眼眸在黑暗里和那星空灯一样?明亮。
程殊忽然垂下眼帘,手指在悄无声息地颤抖。
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不敢看人。
手掌心止不住地发疼,疼得像是骨和血连成了一条粗线,无礼地蒙住了右胸里正在跳动的那块肉。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躲避什么,也许是怕看见她淋雨过后?苍白的脸,怕看到她脆弱的表情。
“你很棒,特?别?棒。
”半晌,他保证,“不用害怕,以后?你什么都会?有的。
”
洛萨没有计较他说?的是否真?实,略带愉悦地“嗯”了声,松开程殊的手,慢慢闭上了眼。
这几天耗去了她太多精神,明天也要应对安立奎新一轮的压迫。
洛萨困得不行?,马上就睡着了。
程殊在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后?极轻地转过身,重新看向洛萨恬静的睡颜。
他伸出手指,想要碰碰她的鼻梁和嘴唇。
但在真?要触碰到的前一秒,手指却又克制地停住了。
程殊在心里提醒自己,小姑娘是很向往光明的。
于是他缓缓躺平,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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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
第二天两人睡到了正中午才醒,醒来后?到了楼下的法餐厅吃饭。
塞尔希奥和加索尔早就在靠窗的地方坐着了,看到了程殊后?立马挥了挥手。
洛萨一坐下,对面两人就识相地往她面前递餐碟。
“没那么讲究,随便吃吃吧妞。
”塞尔希奥嘴里叼着块面包,转头对着塞巴斯蒂安说?,“桑多斯家族跟安立奎闹掰了,今早上发布了追凶通缉令。
加上昨晚直升机带走了实验体,安立奎发现是瑞贝卡放的,他把瑞贝卡打了。
”
“诸事不顺,他现在一肚子火。
”塞尔希奥笑得风流,转身指了指加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