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划出无数的伤口,半天只能虚虚握住洛萨的脚踝。
他逐渐环住洛萨,两手?将?她翻出水面。
结果下一瞬间,燃烧起熊熊烈火的旅店轰然倒塌,无数物体砸入泳池,程殊甚至来不及抱着洛萨出去就被彻底掩埋。
洛萨阖着眼睛趴在角落里,程殊半撑在她背上,淡淡的血腥味和水雾同时弥漫。
她虚弱地吐出几口水,湿漉的衬衫紧贴着她的身躯,裸露的长腿沾满了灰尘。
危险的废墟里,她耳鸣不断,头疼得流泪。
世界像是安静了下来。
过了会,洛萨哑着嗓子说:“塞巴斯蒂安,我?有些?害怕。
”
程殊忍着肩胛骨的疼痛,摸索着洛萨的脖颈,半天在洛萨的耳边布下细密的吻。
他轻喘着气,耐着性子安抚洛萨。
“Iamhere(我?在这).”
狭小黑暗的空间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在交融,洛萨感觉头昏得不行,脑子里像是压了颗石头一样沉。
他的声音落在洛萨耳里逐渐模糊,她眼皮子耷拉着,机械式地重复着念“塞巴斯蒂安”,声音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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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殊眼神一沉,咬住了洛萨的耳垂,试图让疼痛阻止她昏迷。
他皱着眉,一遍又一遍地回答洛萨无意识的话。
“我?在。
”
“洛萨,别怕。
”
“乖女?孩,别睡。
”
但最终洛萨还是晕了过去。
这里的医疗救援落后,程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发现。
塞尔希奥和加索尔更是生死未知?、自身难保。
光线被遮挡得彻底,他无法看清楚洛萨的模样。
程殊感受着她极淡的呼吸声,惊觉自己竟然有了害怕的情绪,那是自十?几年前?再也没?有过的浓烈感受。
程殊低眸看向她的位置,心跳逐渐加快。
他第一次清晰地发现自己除了复仇还有别的欲望,他希望她活着。
半天,程殊学着母亲的样子,生涩地对洛萨轻声说了句。
“长生天会保佑你?。
”
-
洛萨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睁眼时自己正躺在一张小床上。
身上早已经?换上了干净衣服,甚至连卫生棉棒也被注意到?、换了新。
周遭的装饰很温馨,粉色的羽毛灯挂在床头柜边,白墙上甚至有不少童真的涂画,偶尔还有几个扭曲的中文?出现。
她艰难地撑着手?、坐起来,没?忍住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咬去死皮。
门外有细微的交谈声,她侧耳仔细听了听,并不是西语。
洛萨敛眸看着满是针眼的手?背,疑惑了片刻:这是哪?塞巴斯蒂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