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以后,景宴辞再没来看过她,即便是经过后宫,也会绕着她的住处。
有心之人都能瞧出来,初念欢已然失宠,那些拜高踩低,见风使舵的都来踩上一脚。
哪怕是从此路过的宫人都要议论两句。
“你说她还会被放出来吗?我先前以为陛下待她是不一样的,没想到原来也是这样,没什么不同。
”
“哪有不一样?宫中只有珍妃,最得盛宠,其他人算什么?”
“咱们还是离她远些,免得触怒了珍妃娘娘,到时候还得遭殃……”
两个洒扫宫女小声嘀咕,慌忙加快脚步走了,好像初念欢是避之不及的瘟神。
她整日坐在殿里,不能出去就自己刺绣,但因时常挂念着表姐,总有心不在焉。
也不知表姐落到黄婉可手里,如今怎么样了,她先是就是被折磨,所以初念欢才急于帮她医治。
这天,她照旧坐在殿内,门吱呀一声推开,王喜笑着凑上前。
初念欢脸色平淡,道:“陛下让你来,是有什么话要交代?”
王喜对她的态度还算恭敬,低眉顺眼的说道。
“娘娘,陛下解了您的禁足,您可以出去了。
”
初念欢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解禁?”
王喜笑着同她解释说起,“是呀,娘娘,陛下方才说的,奴才这就赶过来通知您了!”
这宫里没谁敢假传圣旨,那是要砍头的大罪,初念欢毫不怀疑这话真假性。
王喜看她一脸愁容,当即说了,“这解禁还不好吗?怎么瞧您不太高兴?”
初念欢起身走两步,听闻他这话又转过身,语气悲凉。
“我表姐无人救治,如何能高兴的起来?这宫中太医何其多,为何陛下不肯让人救我表姐?”
王喜顿时回答不上来,“这奴才就不得而知了……”
初念欢神色恢复清明,朝他说了句,“多谢公公好意,我会记在心里。
”
她提着裙衫往外走,王喜跟在后面,嘴里还嚷着。
“唉哟娘娘,您慢点儿,这是着急去哪儿啊?”
初念欢默了默抿唇,眉头拧起。
“我禁足这段时间,表姐极少来看过这,不像她的性子,再加上我不放心她,所以想去看看。
”
王喜脸色变得微妙,思虑一番问出,“那陛下呢?您可有想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