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在外性命垂危,他再怎么也养育我十几载,若是他出了事,我恐怕也不能苟活。
”
景宴辞冷笑一声,她越是跟自己求情,自己就越是厌恶,当年的是如同一根刺插在他心底,无法拔出。
“你这是在威胁朕,你知不知道朕最讨厌别人威胁!看来朕平日里还是对你太好了,以至于你敢这样跟朕说话!”
初念欢眼泪啪嗒的掉,从她来找景宴辞的时候就意味着已经低头了,若是他不肯帮忙,那自己也想不到其他出路。
“我如今这副处境,陛下若是也觉得好,那我无话可说,但求就我父亲一命。
”
景宴辞语气不快,嗓子沉了沉。
“朕若不救,你要如何,杀了朕?”
初念欢哀莫大于心死,说道。
“奴婢哪敢做出此等藐视君威之事?”
景宴辞凉薄视之,甚至是不为所动,反而说出更加冷漠的话来刺激她。
“你心里清楚那便是最好,朕今日不妨告诉你,你父亲就是该死的,非但不会救他,还要看他如何痛苦,如何苟延残喘!”
初念欢心里止不住的抖,他的话如同刀子似的捅在她身上,鲜血淋漓,却看不到任何伤口。
景宴辞非但没有停下,反而继续说下去。
“他教出的好女儿,留在朕身边也只配为奴做婢,哪怕是成了妃嫔,也是最下等的妃嫔!”
初念欢眼泪止不住的流。
“陛下,臣妾父亲年事已高,他的身体远不如从前,怎可……”
不知是哪句话激到景宴辞,他猛地抄起手边的奏折,狠狠朝初念欢头上砸过去。
“这不关朕的事!你以为你是谁,能叫朕改变主意?等你那好父亲离世了,你再到朕这儿来哭也不迟!”
初念欢也没躲开,那奏折砸的她发髻凌乱,额头冒出一丝红。
“陛下今日如此狠心,就不怕将来又后悔的一天?”
她说的哽咽,语气断断续续,换做是常人早就心生怜悯,可景宴辞不同,他甚是厌恶她这般模样。
“我父亲原先驰骋沙场,为先皇立下无数战功,从不侍功欺人……”
景宴辞听到这些只觉得讽刺,拔高嗓子呵斥。
“呵,这些鬼话说出来,你以为朕会相信?朕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