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纸之上。
见状,初念欢浅笑盈盈,随后也慢条斯理的蘸着墨水开始练习书法。
两个人都安静的待着,房内除了纸张磨合发出的细微声响之外,竟是一片寂静无声。
半晌后,初念欢方才搁笔停止。
抬眼瞧见黄婉可仍旧奋力书写的模样,她轻叹一声道:“黄小姐若累的话,不妨先歇息歇息。
”
听罢她的话,黄婉可冷嗤,“不必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初念欢摇头失笑,并未再说什么。
又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黄婉可仍旧不肯休息,反倒还越发卖力的奋战着。
初念欢也不阻拦,只悠闲的靠坐在椅背上,欣赏着窗外景致。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黄婉可才扔了毛笔。
看着洋洋洒洒几千字的状纸,初念欢嘴角的笑容更加浓厚了。
“黄小姐可需要臣妾在上面画押?”
就见她微拧眉头,十分警惕的看向初念欢,“你安的什么心?”
闻言,初念欢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望向她,“安了赎罪的心那!昨天臣妾都那样整黄小姐了,那就定要让臣妾付出严重的代价,不死不休啊。
”
“我呸!你个贱人,现在倒是知道说软话求饶了,我告诉你,根本没用!”说话间,黄婉可突然伸手欲抢初念欢的砚台。
猝不及防之下,她连忙后仰身体,才躲过她的攻击。
不过,她也不恼怒,话语之间更是恭敬,“黄小姐真是爱开玩笑,臣妾哪敢呀?您是将来后宫之主,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我哪里还好招惹您,所以这状您必须告,不光要告,还要弄的满堂皆知!”
愤恨的剜了初念欢一眼,黄婉可甩袖便朝外走去,临行前撂下狠话,“初念欢,我黄婉可跟你势不两立!”
初念欢站起身,不疾不徐地追上前道:“黄小姐,慢走不送啊!下次过来我再好好招待你!”
黄婉可脚步顿挫,险些摔跤。
看着黄婉可狼狈离去的背影,初念欢不禁笑弯了唇瓣。
这黄婉可,实际年龄不过二十,竟不想心智也是这般的压不住。
然而,等她再一回头,就看到春桃已经红了眼,“小主,你如今此举不正是再给自己铺死路吗?这事儿若是弄的满朝文武还有整个后宫都知晓,你以后还怎么在后宫呆啊。
”
话落,初念欢却意味深长的看向她,“那你知不知道,后宫之中最重的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