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欢抿唇不答,但仍旧站着不动。
她深深凝望景宴辞片刻,突然开口说:“陛下,臣妾在此等事上,从不骗你。
”
景宴辞眸光晦暗不明的睨着初念欢,须臾他冷冷笑了笑,“你想借刀杀人。
”
初念欢颔首承认,“臣妾只希望能帮助父亲平冤雪案。
”
“朕说了,这件事朕会彻查,你回去歇息吧。
”
景宴辞态度坚决,不留任何余地。
见状,初念欢只能无奈叹息,行礼后便离开了御书房。
她虽有心帮助父亲洗刷冤屈,但也清楚凭她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撼动权贵之家。
而且,她现在还不能贸然动作,毕竟她还要隐忍蛰伏数月,才能寻到机会扳倒黄家。
回去后,初念欢沐浴后便躺上了床。
夜凉如水。
一轮圆月高挂空中。
初念欢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眠。
翌日清晨,她梳妆妥当正准备出门时,春桃突然进屋禀报道:“娘娘,黄婉可醒了,她还找人过来问你的罪。
”
听罢,初念欢眸光骤闪,旋即吩咐道:“告诉她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说。
”
“是。
”
交代完春桃,初念欢便径自离开。
直至翌日一早,早膳时分时初念欢独坐在饭厅中,神情专注的翻看着藏书阁中送来的书籍。
不久,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宫人恭敬的询问:“娘娘,您可曾起身?”
“起了,可是黄婉可再次寻上门了?”
“是,奴婢们拦不住,黄小姐硬闯了进来。
”
闻声,初念欢放下手中的书籍,淡然起身道:“让她进来。
”
话音方落,门外就响起了粗鲁的踢门声,随着“啪嗒”一声脆响,寝殿大门被人蛮横踹开。
甫一看向门口,初念欢顿时蹙了眉,因为黄婉可此时衣衫不整、形象邋遢,头发蓬松散乱,就连她那精致的妆容都花了,简直不敢想象她究竟遭遇了什么。
初念欢面上虽无异常,但心中却是疑惑万分。
“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如登天!”
黄婉可瞪着初念欢,双眸猩红似血,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她。
“黄小姐,你的衣服……”春桃指着黄婉可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