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眉,很低的声音:“那我猜,你写那几封遗书的时候,也抽了很多根吧。
”
话毕,祁琛神色稍顿。
他的眼眸压得很低,垂落的目光里,只有她一个人。
“开头说了那么一大?堆。
”
姜晚笙吸吸鼻子,把那股酸涩费力忍住,可声线里还是无法自抑地溢出一点哽咽,“你不如只说几个字。
”
她看着他,一字一顿“我爱你。
”
爱到底是什?么,每个人关于它的定义?都不同。
对于祁琛来说,世界很大?,爱却?很少?。
他其实很难说得明白,更多经历到的反而是另一个词汇:死亡。
家常便饭,他经历了一遭又一遭。
他在戳碰死亡的边缘里感受爱。
母亲给父亲的遗书,父亲给他的遗书,于双双离世后,最终都辗转到他的手上。
关于身?份,关于资格。
他是唯一的接收人。
于是,祁琛终于得以下了定义?。
[爱,是一封亲手写下的遗书。
]
他的爱人是唯一的接收人。
祁琛滚了滚喉结,俯身?贴上姜晚笙,给了她一个浅浅的吻,唇瓣相贴,他们的呼吸都在颤抖。
“我爱你。
”祁琛的嗓音浸透沙哑,
“爱你爱得都快疯了。
”
两?小时三十二?分钟。
是姜晚笙上楼后的时间,不长不短的分秒中,祁琛无数次快要无法控制自己。
他害怕她又一次逃走。
即使她一遍遍告诉过他,这次,一定会学?着勇敢,可真的当要面对的时候,祁琛却?还是发现他会如此恐慌于抓不住她。
她是那片云。
他是依附于那片云才能飘零的雨。
姜晚笙垫脚,捧着他的脸,和他不错开地对视,声音掷地有声:“以后别再写遗书了,我们不会分开,死亡都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