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其?实我被求婚了。
”
陶君然明显怔在?原地。
她完全是没想到的?反应，声?线透着迟疑：“你们才在?一起多?久，婚姻是很慎重严肃的?事，不能头?脑发热啊晚晚。
”
姜晚笙似是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对话。
她垂了垂眼睫，将手心搭在?妈妈的?手背上，和小时候一样?亲切地靠在?陶君然的?肩膀上。
安静了两?秒，张唇轻声?坦白：“妈妈，其?实我们很多?年前?就在?一起了。
”
陶君然讶然：“你什么时候……”
“嗯，我早恋了，从高中就喜欢他。
”姜晚笙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
过去这么久，早就没必要去追责如此久远的?事。
再说了，青春悸动本就是人之常情?。
陶君然眉梢唇角都藏着笑?意，伸手拍拍女儿的?后背，噙着笑?指责：“什么都不和妈妈说。
”
姜晚笙也笑?，靠得?更近一点：“当时不敢嘛。
”
她抿抿唇缝，继续说，“其?实我们没有在?一起多?久，很快就分开了，我去英国，他还在?滨北。
”
“过去了四年，我以为我早把他忘记了。
”
“但回来?后见到他的?第?一面，我才发现我根本没忘。
我好喜欢他，妈妈”她稍微停顿，“原来?人可以这么喜欢另外一个人。
”
“我不想错过他，也没办法接受失去他。
他也一样?，所以，我们互相求婚了。
”
陶君然从头?至尾静静听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她的?后背，心里涌过去一股暖流，既有为女儿长大?而感?到的?欣慰，又有同样?因此而生出的?丝缕怅然。
“妈妈。
”姜晚笙突然抬起头?。
陶君然侧头?看去，“嗯？”
不大?不小的?厨房里，空间陷入安静。
汤锅在?煤气灶上蒸煮着，发出轻微的?叽叽咕咕声?响，锅沿溢出一点滚烫的?汤汁，暖融在?扑鼻的?鲜香味中缓缓蔓延。
姜晚笙认真说：“我是一定要嫁给他的?，如果我带他回来?见你，你一定会祝福我们的?对吗？”
她的?眉眼透着小心翼翼，声?线也沾上几不可察的?颤抖，但即使?这样?话语依旧平稳，一字一字坚定地从嗓音往外。
“你一定会的?，对不对？”
陶君然盯着这张看了二十多?年的?脸，伸手捏了捏。
她叹口气，没有办法似的?。
“妈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