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全然咽了下去。
一股难以忽视的苦涩,顺着喉咙漫了上来。
姜晚笙捏了捏筷子,思绪还在流转时,忽地又听到陶君然轻声问:“小琛,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顺着这话,姜晚笙将视线移过去,一眼就看到他脖子上那一圈牙印,很浅却是那样的清晰。
泛着绯红的暧昧。
她盯了几秒,把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想听他是怎么回答的。
祁琛神情如常,声线平和无?澜:“野猫咬的。
”
“……”陶君然低笑出声,明显不信,“不是女朋友?”
短暂沉默了几息。
祁琛把手?机放下,视线似有似无?地和姜晚笙的在空中交错:“不是。
”
听到这里,姜晚笙的心?彻底地沉了下去。
她将攥紧的手?心?缓缓松开,仿佛松开了某些挣扎。
他轻易地与她冷战,轻易地答应母亲参加她的相亲宴,轻易地在身上留下一些痕迹,不属于?她的痕迹。
他总是这样轻易,她总是那样艰难。
姜晚笙忽然又想起之前,她想帮他解掉腕表,被他冷冷拒绝。
他也是如此?,没有给她一句解释。
是懒得和她解释,还是觉得她根本不值得这份解释。
眼底浮出一些水汽,有些难以压抑。
鼻尖越来越酸,姜晚笙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她忽地站起身,垂下眼,小声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
没有等任何人的反应,她快步转身离开,拉开包厢门时还差点和送餐的服务员相撞。
滚烫的汤羹从碗沿溢出一点,碰到她的手?背。
白皙的皮肤瞬间被烫出小圈殷红。
服务员忙不迭地道歉,谨小慎微地连声说?着“对不起。
”
姜晚笙却好似失去所有感官。
她怔怔看了眼手?,然后不在意地缩了缩:“没事,不疼。
”
不疼。
一点都不疼……
她躲开所有人的视线,往包厢外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