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在菏择乡多呆一会,看现在这种情况,怕是要早些上路了。
也不知再次回来会是什么时候。
银笙站在旁边哭天抹泪,他舍不得师傅和师弟,他搞不懂为什么突然有一天,乡亲们对师傅师弟避如瘟疫。
他揪着尹航的袖子抽抽嗒嗒,一米八的大个子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林奕受不了,“你不是说前些日子有人给你做了介绍?已经议亲了便该成家,拽着师傅是想跟我们一块去不成?”
那时因李伯的牵线,终于有人愿意把自个女儿嫁给银笙,姑娘比银笙小两岁,生得娇小,两人也算般配。
“可是,我还没有,学到师傅的书画。
”
“还学什么书画?你那岳父是个屠夫,日后你娶了他女儿,抛了木匠活计,当个屠夫也不错。
毕竟挣钱快多了。
”
银笙听完觉得很有道理,问题是他师傅一直没回他话,面色冷清,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许是因为赵四娘家的事情而烦恼?
他停止哭咽,默不作声看着尹航来来去去的,最后从房里拿出一个红绸布袋,递给自己。
“这是你的工钱,原本去年便该给你的。
”银笙与罗征的口头合约是三年,结果银笙多留了一年。
按约定,罗征包吃包住,银笙的钱都是主家交由罗征,等银笙出师后再全部给他的。
银笙愣愣接过,给尹航跪下磕了头,就此道别。
行至村头,李伯为尹航两人送行,说起这一件命案,唉声叹气,“当年红莲前来投奔亲人,结果死在枯桃河。
那小六在枯桃河捡回一条命,没想到最后还是死了。
不知作了什么孽哦!”
“您说红莲姑娘当时是来投奔亲人?她的亲人到底是谁?”尹航对红莲的来历根本不清楚,即使当时被颜县令询问过,那也是罗征的记忆,他一直没有调出细想。
“谁知道呢?”李伯缓缓道。
尹航坐回马车上,目光落在紫铜小坛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