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扑面而来的荷尔蒙。
他手臂撑在她身侧,上面青筋浮起,动作憋着股坏劲儿。
“还觉得像做梦吗?”
周安然没说话。
也说不出话。
陈洛白忽然笑了下,声音比平时更低,几乎带了点哑,莫名勾人,又莫名像是也憋足了坏劲儿。
“不说是吧。
”
“那看来还是太轻了。
”
周安然咬唇偏过头。
窗帘遮得严实,但挡不住外面的声音。
北城这晚的雨来得又急又大,外面的雨声听着好像又比刚才更急促了几分。
雨柱强烈地撞击着窗面,水花溅起,激起阵阵雨声。
直到后半夜才停。
周安然也终于得以清净下来。
室内暖气太足,她出了一身的汗,想去洗澡,又有点不想动。
有人像是还没欺负够她,一边热烘烘地又靠过来,假模假样地安慰她,指尖落在她眼尾,动作确实是温柔的,轻得要命,但说出来的话也混账得要命。
“还真哭了啊。
”
“我都还没舍得真用力。
”
周安然实在不想理这个混蛋,她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把脸严严实实挡住。
陈洛白被她这点小动作可爱到,有点想继续欺负她,到底又没舍得,低着声哄人。
“真不理我了?”
被子里的女生没说话。
“周安然。
”
“然然。
”
“宝宝。
”
周安然根本经不住他这样叫她,又把被子扯下来一点。
陈洛白把她被汗打湿,粘在脖子上的头发拨开,声音轻着。
“还觉得像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