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睡了吃,一家人都围着他转。
”
徐京墨今天一回来就看到徐子凌给宝贝孙子准备的各种新衣服,但是作为亲儿子的他却一件都没有。
其实,也不是徐子凌忽略了他,只是成了家这些事就不该她再去操心,长辈别去参和小两口的日子才是对的。
南宫云辞没想到能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一丝酸味儿,一时有些好笑。
这人少时老成,怎么长大以后反倒多了些幼稚。
“你这是突然闲下来了?”
徐京墨被她一噎,也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怎么跑来和儿子吃醋了呢。
“闲不下来,等潘大人那边消息,然后我就要想办法从天南海北去买牛回来了。
”
“耕牛?”
徐京墨惨兮兮地说,“夫人。
”
“我是茶商。
”
“也是粮商。
”
“无赖。
”
南宫云辞打算帮他约个人,一个在北边可以呼风唤雨的商人,樊老板。
齐朝以沧澜江为界限,北边多是马道,南边多是水运。
随着商贸的发展,逐渐有了南何北樊的格局。
无论你是哪个行业,只要你要通商就绕不开这两家。
这两家人都很聪明,有实力但是很低调,所以朝廷也没对他们出手。
不过朝廷有漕运,所以这些年下来,何家的影响力反倒是不如樊家。
“樊老板还做牲畜的生意?”
“货运连着各行各业,你想找的人他们都认识。
”南宫家自从开拓了西域砖茶的生意,就与这位樊老板开始频繁打交道,在商言商,他是一位可以信赖的生意伙伴。
耕牛的生意并不好做,一般的农户买不起耕牛,所以耕牛的需求数量是有限的,而且这耕牛的价值也不好评估,不够健壮或者上了年纪的耕牛,都不好卖,但是卖家手里总不会都是好牛。
一般卖牛的都是在附近卖,像渔阳这样一次买几百头耕牛的委实少见。
若是从其他地方将耕牛送过来,那必要一笔大额的运输费,路上说不定还会有耕牛生病甚至死去。
所以愿意做这生意的人并不多,即便做,卖牛的价格也一定便宜不了。
徐京墨无奈一笑,“买点东西可真不容易。
”
“死物便罢了,活物从来不容易。
有他出面,总有人会愿意接这生意的。
”
听出南宫云辞话里话有话,他问道,“还请南宫行首指点一二,我要怎么才能打动这位樊老板。
”
“樊老板的嫡幼子刚考上秀才,如今正愁着去哪个书院读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