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转头看向尤大人,一脸的不知所措。
等他们一行人到了府衙,尤大人屏退左右,“徐大人,非是下官要瞒着您。
只是此事说来话长,下官唯恐被您所误会。
”
尤大人解释说,这官粮的粮仓一开始就修大了,而北边的根本没那么多税,这粮仓空着也是浪费,官府就与本地的粮商达成合作,将粮仓借出一部分给他们用,他们则会支付一些租金。
“建粮仓很贵吗?”
“徐大人,建粮仓不是建了就行,还需要派人看守。
他们借用官家的粮仓,不仅省事儿,还省心。
”
徐京墨看着他,一字一句问,“那这次烧的是谁的粮?”
尤大人抚了抚胡须,“自然是商人们的。
”
徐京墨听完像是松了一口气,“尤大人心系百姓,千方百计为百姓减免税负,此等仁爱之心必该奏于陛下所知。
”
意思是要为他请功了,尤大人不打算离开九州,但是也不介意得些好处,“不敢当徐大人如此夸赞,下官只是尽本分而已。
”
话虽如此,也不见他拒绝这请功之事。
比徐京墨先到府城的是尤大人的书信,严知府心说,还以为这位京都来的小徐大人有多了不起,结果好似一个遇到一场小火就试了分寸的愣头青。
“如此也好,渔阳算是过关了。
”说完,又觉得不对,“不过那个小丫头片子是个祸患,必要斩草除根才好。
”
“四处都在找,没道理半年都找不到。
”除非那个丫头离开了九州。
他们并不确定已经死去的余成林手里到底有没有他们的把柄,但是既然干着掉脑袋的勾当,自然要力求稳妥。
姜按察使道,“继续找,派人盯着徐京墨家,那个小丫头手里若是真有东西,肯定会去寻他。
”
“那咱们怎么安置这位小徐大人?”来了几个月,一直闲置着他,总不能真让他闲上三年吧。
“别让他碰案子,今年先让他忙活粮税。
”九州从未拖欠粮税,让徐京墨在府城守着粮仓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