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坏人,只是少爷听说渔阳四景后就想来看看。
我们不白吃白拿的。
”
老人家不接银子,也不再回话。
徐京墨等人装好了水,留下一两银子才离开。
不过也没有直接去往高山流水那处,而是走去了刚才看采村烟霁的高地。
说是高地,其实也只是个土坡,九州几乎全是平原,所以这里才被誉为是齐朝的粮仓。
他看着那些在田里劳作的人,似乎都比较消瘦;那几个在田间“溜达”的人,怎么感觉像是监工一样?
这里的人似乎很警惕外来人,观言看出他对这儿有些疑虑,就问“少爷,可要我去打听一下?”
“不必。
我们都是陌生的面孔,又是一口的官话,他们不会回话的,先去高山流水吧。
”
徐京墨记得渔阳的税收算是中等水平,按理说这儿的百姓日子应该过的还不错,但是那补丁摞补丁的衣裳、消瘦的身躯,怎么样也看不出有哪里好了。
在外面转了转,知道宵禁前他们才回到城里。
之后几日,他又找了尤知府,“尤大人,我看官里面的学子人数并不多,若是劝百姓尽量
尤大人双手作揖,“徐大人大义,此事非一日之功,但是利在千秋,我等自然愿意。
”
尤大人以为徐京墨是想借着教化之功得个好评,自然会满足他。
不过怎么功绩要怎么来,还得要细细想想才是。
徐京墨做足了样子,才返回府城。
一路上,他仔细观察着本地百姓,果然处处透着怪异。
回到家,总算能松口气。
南宫云辞帮他搅干头发,“你怎么回来以后心事重重的?”
“九州虽然不如临安富庶,但是也算不得穷困。
我这趟渔阳之行,却见到了完全不一样的民间百态。
”
打补丁的衣服、麻木的神情、监工一样的人。
“你可有打听北边的粮价?”
“未曾,刘知事一直跟着我,观言那也有人盯着。
就是知道有问题,我也不敢去打草惊蛇。
”
南宫云辞将帕子交给他,然后走去梳妆台,拿了一本册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