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赶走他,“天亮了,你该走了。
”
“要走就一起走。
”他可不想再在门外吃闭门羹了。
看着她的沉默不语,他继续说,“你觉得男子入赘更难,还是娶一个名妓更难,还是娶一个不过被疯狗咬了一口的心爱之人难?”
宋思思知道他说的是南宫云辞的夫君,另一位就不知道是何人了。
“我从没在意过,本以为如我这般的人在世上总是少数,结果随父亲回了趟临安,到让我遇到两个相似的人。
比起他们,我们不算难,只要你肯走出来。
”
温四郎握着她的手,这人瘦的他都不敢用力,但是又不能不抓着她,他怕她又跑了。
温四郎从南宫云辞的身上学到了一些东西,宋思思徘徊,那他就要连带着她的那份一起坚定下去。
“我不知道……”宋思思也很痛苦,她舍不得他,有觉得配不上他。
温四郎没有给她选择,“思思,你只能是我的妻子,而我也会是你的丈夫。
”
温家、宋家,在京都有几个人敢对着他们说些闲言碎语,若是不想见人那就不见,他们的家族给了他们这样的底气。
温四郎现在只是正五品,但是作为一个简在帝心的能臣,升官不过是时间问题。
今天这番宣泄,让两个人的心里都好过了许多。
“你真的不后悔吗?”
“我后悔当年没直接杀了他,我后悔被父亲押走。
如今,我不想再后悔了,思思,我们已经错过了十年了,人生有多少个十年让我们错过?”
把话说开以后,温四郎就披星戴月地离开了,“思思,你是我要明媒正娶的妻子。
”所以我要顾及你的名节,不能在你宋家的庄子过夜,孤男寡女于理不合。
宋思思哭着笑着送他离开,等她再也看不到他骑着马的身影后,对着身后的嬷嬷
说,“明日回府吧。
”
嬷嬷捂着嘴,呜咽着应下,她的小姐总算是肯走出去了。
温四郎等到城门开了后才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父亲说亲事。
温阁老听了他们干的事儿,一时也有些无语,但是无妨,一个谋逆之人罢了。
果然,齐承帝听了温四郎的话,并不不快,“温爱卿,年轻气盛,虽然鲁莽,但是可以理解。
就罚你一年的俸禄,一时惩戒。
虽是谋逆的庶人,但是逝者已矣,日后不得如此乖张。
”
“臣遵旨,谢主隆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