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双瞳一震,原来如此。
“李柏然是个投机之辈,他也许是三皇子的人,也许不是。
”温大学士回忆过往,他离开朝堂是偶然也是必然。
细想之下,这几年出事的徐家、镇北侯、温家、苏家,最大的特点就是有公心。
若是只有一家,大概就是时运不济,但是这么多家都接连出事,就不可能推说是意外了。
温大学士的眼里流露出些许复杂,越来越接近真相,但是他却越来越不想面对。
“听说陛下病愈后,身体更胜从前。
”甚至夜驭数女,第二天依旧神采奕奕地上朝。
反常意味着不正常,一个人的精力总该是有限的,五十多岁的人如此行事,除了色中饿鬼外,只可能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去证明什么。
往往,越想证明的,就越是没有的。
徐京墨从老师家出来就去了南宫家,老师的消息肯定是准的,他得要让南宫家早些知道,好早点想想应对之法。
朝廷如今的行事风格堪称图穷匕见,这样杀鸡取卵的做法真的不怕引起民/变吗?
南宫云辞正在和北楼说这砖茶的事情,西域那边怕他们涨价,想要签个固定价格的契子,对应的他们保证每年的采买数量。
徐京墨听了,挑眉一笑,“这西域的人当真不可小觑,他们恐怕已经得了这过路税的消息。
”
一旦南宫家签了这固定价格的契子,就等于是倒贴银子给他们卖砖茶;如若违约,那就要支付一笔天价的违约金。
怎么算,西域人都不亏。
“这契子可以签,不过要加上一条,这价格不含我朝任何税费,所有税费均由他们承担。
”南宫云辞可没有当傻子的习惯,若是他们不搞这出,兴许她会让一点利,但是现在,那是一分一毫都不要想了。
“小姐,恐怕他们不肯签。
”或者去找其他商人签这种固定价格的契子。
“这几个月他们采买的全部是砖茶,突然又跑去找别人谈固定价格的合作,换做是你的话,你会怎么想。
”
当然是觉得有诈,砖茶的成本、运输便利性远高于散茶,西域人放着砖茶不买,跑来大量买散茶本就不合情理。
他们能扯的理由就是北楼这边漫天要价,但是别人也不是傻子,稍微一打听就知道是真是假。
“对待西域人不必客气,我们是要赚钱,他们是要救命。
”
北楼得了吩咐就回去安排了,他不适合出现在南宫府太久。
“虽然他们是刚需,不过朝廷这过路税还是会影响不少生意的。
”
南宫云辞拨弄着茶杯的盖子,沉思片刻,“我打算成立商会。
”
徐京墨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