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歌一愣,想好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他这次回去埃顿家法都是轻的。
“一会我就回去,有劳南宫小姐照看艳儿一二。
”
“花姐姐在南宫府就当是自己家就好,谈不上照顾。
”
被她一噎,谢长歌无奈地摇摇头,这小女子年岁不大,主意却很正,“是我的不是。
”
花无艳开口了,“你先别忙着回去,先听听你父亲是怎么说的。
若是他不肯松口,你也别拗着,我这身份,是妻是妾都无所谓。
等会用了早膳,我也有事请你们帮忙。
”
徐京墨听了前半段就知道她早有打算,这样也好,她考虑足够多,他们以后才更好走些。
今儿的早膳可是南宫云辞特意丰吩咐下去,她虽然一直都是锦衣玉食,但是本人其实没有太多的口腹之欲,反倒是徐京墨更挑剔一些。
花无艳昨日才受了伤,还流了不少血,所以她特意安排了红稻米粥,选的今年的新稻米、凉城的枸杞和京都的红枣,熬了几个时辰,已经软烂粘稠,入口即化。
小菜也特地备上了房县黑木耳,特地用了白醋和辣椒凉拌,很是开胃可口。
花无艳看着这一桌补血养生的早膳,笑着说,“还是辞妹妹贴心。
”
她这人见惯了人情冷暖,难得遇到南宫云辞这么个面冷心热的姐妹,心里珍惜的不得了。
只是风月场待的太久,面对真心实意的人,反倒有些嘴笨了。
徐京墨吃了口红糖包,险些叫那滚烫的糖汁给烫到,“下次可以做红糖锅盔,我知道做法,也好吃,还不容易烫嘴。
”
”
子期,你这般讲究吃食,等你到京都恐怕就要受苦了。
”
谢长歌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他三叔在京都住了那么些年,也还是没能习惯那边的饮食。
每次写家书回来都在抱怨,那句“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都要叫他念烦了。
只怪京都这地方的饮食习惯比较粗犷,不似他们金陵、临安一带讲究食材的鲜美,也不似锦都等地那样注重调味儿。
许多他们这边考去京都任官的人都要专门再从家乡请个厨子,只为吃两口合口味的饭菜。
“我也未必就会留在京都。
”甚至都不知道明年这会试到底要不要去考。
“若是能考中进士,我想自请外放。
”
这话在场几人都能听懂,徐京墨问的直白,“父母在,不远游,你这是想好了?”
“我家又不止我一个儿子,何况走上仕途,远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