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接过这案例集,翻看了一下,其中有不少的案例都是他亲自审判的。
他看着堂下的杜领航问,“你可有话说?”
“参加乡试,需的要熟读《四书》、《五经》,谁人没有买了这些书、也读这些书;乡试的考题也是出自这些书中,难道所有应试学子都舞弊了吗?”
那刘贵当即站出来反驳,“休要狡辩,四书五经乃是朝廷规定的科举书目,与这律法案例集岂能一样?”
徐京墨站出来质问刘贵,“为什么不一样,因为你只看了四书五经,所以觉得别人都不会看其他的书吗?”
“自然不一样,若非是提前知道这考题,杜领航怎么可能精准地买了有相同题目的书籍。
这买书的时间又恰好是考前不久。
”
陈大人又问徐京墨,“你今年并未下场,为何会买此书?”
“大人容禀,学生可证自身清白,亦可证杜同窗清白。
”
徐京墨脸庞稚嫩,但是言谈举止落落大方,“一来,这案例集乃是各个书铺早就在售的书籍,仅我临安府就有一十八家书铺在售,学生斗胆请大人寻来这些书铺的掌柜便知。
二来,学生买书并非只买了一本,而是买了三本,盖因吾师教导学生需的要多读一些实际的书。
三来,我崇山书院每月都有月考,大人可审阅杜同窗的试卷,这学问是做不了假的。
”
陈大人听他一字一句的反驳,也是认可,先是让人去请了这些书铺的掌柜来,又让人去崇山书院取杜领航的月考试卷。
结果这些书铺老板一早就在官府外候着了,他们不仅自己人到,还带来了账本,这律法案例集谁家书铺没出个几十本呢?
陈大人翻看着他们呈上来的账本说,“你们临安府的学子倒是对明法更有兴趣些。
”
“每逢科考,主考官的文章都会卖出许多,您所著的典籍至少卖出百本,这案例集卖的委实不算多。
”
说的掌柜乃是临安最大的书铺的掌柜,他这话也好理解,谁当主考官谁的书就卖的好。
今年无论是买陈大人的文章的人、还是买这案例集的人都有不少,并非只有徐京墨一人。
陈大人也是走过这科举路的,自然明白这道理。
他翻看着袁院长送上的试卷,这杜领航的文章确实是越做越好,此子也算是知耻而后勇了。
袁院子看他翻了不少文章后才开口说,“陈大人,我崇山书院的月考是惯例,此事世人皆知。
这试卷也会在每次考试后公布出来,所以杜领航的卷子是真是假,您随意找个学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