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学士就像自家长辈一样,关心了一下他的学业,这一问一答一点评,徐京墨不知不觉间学了不少东西,他的火候果然还差的远。
温大学士对他很满意,是个上进的好孩子,十岁之龄能有这样的学识,比起他当年可是要优秀的多。
他本来就犹豫要不要请徐家母子来,但是昨日那事之后,就不再犹豫了,趁着他这张老脸还能有点用处时,还是要护着些故人家的孩子。
另外还有一事,“你如今的学识已经可以下场一试,明年可有打算?”
徐京墨总觉得这才是今天的正题,他也不隐瞒,直说道“小子现在并无必中的把握,还是打算再等一届。
”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温大学士肉眼可见的放松了起来。
他抚了下胡须,缓缓地说,“明年金陵的主考官是户部左侍郎李柏然,你肯定不知道此人,暂时也不必知道。
”
日后他会将京都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的,希望这孩子尽快成长起来。
“太公,小子厚颜想问一句,您是不是因为此事才见小子。
”
好敏锐的直觉,“是,此事涉及颇多。
我与你外祖父乃是故交,徐家之事牵扯颇多,就算是我也并不全部清楚。
但是有一点,老夫可以告诉你,在你实力不够时去贸然探听往事,只会搭上你母子二人的性命。
”
徐京墨瞳孔一震,居然这般严重,“待到何时才算有资格去探究一二?”
温大学士看着他严重那坚毅的目光,想起了身首异处的老友,眼中有些湿润,“等你见到你小舅时,这个问题可能才有答案。
”
徐七郎若是没能活下来,那就不必问了。
温大学士有心考教徐京墨,四书五经以外的东西都问了不少。
不过,若不是徐京墨夜里要赶回书院,他都想让他在府上住上一晚了,徐京墨临走时得了他一套注本全集。
回到家里,看见母亲那双满是担心的双眼,徐京墨只能故作轻松地笑笑,“母亲,温大学士只是考教了一番我,然后送了一套他曾用过的笔记于我。
这些书若是能读透,乡试时,解元之名,儿子也是敢想一想了。
”
徐子凌何尝不知道儿子一定有事瞒着她,她是想知道徐家的事情的,但是她心里隐约明白,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糊涂些,至少她和儿子都还在。
若是日后能见到七郎,也许就什么都清楚了。
既然温大学士没有说,那么她就不问。
徐子凌压下眼里的泪水,沙哑的嗓音说,“到你乡试,还有三年多,慢慢读就是。
快些用饭吧,一会还要回去书院。
”
徐京墨带着一肚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