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时常来藏书楼,与这的管理者自然相识,这日徐京墨前来换书。
那老者问他,“你读书是只读一遍吗?”
这话就有意思了,古人有云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这老者怕是嫌弃他读的太快了。
“先生容禀,小子三岁开蒙,四书五经烂熟于心,然到书院方知这知识需的要相互论证。
小子的书读的不够多,所以现在要多读。
”
那老者看他一眼,问“选贤与能,讲信修睦。
”
这出自《礼记礼运》,徐京墨当即接到“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
”
老者又问,“晏安鸩毒,不可怀也。
”
这句出自《左传闵公元年》,也是徐京墨前些日子所借阅的书。
“班固《汉书景十三王传》有云,以宴安为鸩毒,亡德而富贵谓之不幸。
”
徐京墨洋洋洒洒地论述了一番后,就看那老者点点头,似乎是满意的,“读书需得有广度,亦得有深度。
若是遇到不慎清楚的,可去找夫子请教。
”
说罢,那老者就挥挥手让徐京墨进了藏书楼。
徐京墨不知道这老者是谁,但是他们这些学子来借书,只需要说出大概的名字,就能被这老者告知那书籍的存放地,有时还会被推荐一些书籍。
合理推测,这老者恐怕是读遍了这藏书楼的千万书籍。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个看门人呢?
一晃眼,已经过了月余,明日就可以回家去看看了。
徐京墨将自己随手抄录的几本论语放进书箱,待到明日路过书铺就可以去卖了换银钱。
唐柳手中拿着几本书走来,“京墨,我明日不得空,不如你帮我一起把这些书拿去书铺?我与那老板约好的,他认得我的字迹。
”
徐京墨笑着回道,“恐怕不方便,我手上这两本是赠人的。
明日家中有客,我得一早就赶回去。
”
左言看唐柳似乎要硬塞,便出口相帮,“你何必为难京墨,去其他班上问问,总有人是要去书铺的。
”
这些日子,唐柳注意到徐京墨虽然带了个书童,但是日常花销很是节约,从不见他专门去加银子点菜,想来也就是个耕读之家。
自觉大家身份一样,但是他要年长些,成绩也要好一些,所以言语间多有轻视。
但左言是世家子,他惹不起,左言帮徐京墨说话,他不愿得罪左言,也就只好放弃。
待唐柳离开公斋,左言才低声对徐京墨说“莫要去帮他,这人偷偷抄录了其他书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