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税的名额换些粮食,如此他与母亲的生活压力也就少了许多。
若是顺利,他应当能取得廪生的资格,廪生是可以领粮食和月银的,他们母子俩的生活也能宽裕些。
徐娘子欣慰地看着儿子,徐家出事,科举未必是条好出路,但是与其在那侯府被人作践,不如走出来,也许另有一片天地。
京都之事,她知道的不多,但是七郎还在,那么一切都还有希望。
便是儿子科举后无法做官也没关系,考到了举人,就不怕没能力养活自己。
“好好好,都听你的,日后我还要等着抱我的乖孙孙,眼下可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骨才是。
”
被打趣的徐京墨一点都不害羞,反倒是说,“可不止臭小子,还会有乖巧的小囡囡。
”
“你呦,人不大,口气倒是大,日后成了婚,可要好好对你媳妇儿。
”
“那肯定。
”
看着母亲睡下后,徐京墨才回了自己的房间,夜里抄书要用蜡烛,还费眼睛,着实不划算。
所以他只是在心里默背,记忆这东西是需要反复加强的,不然早晚会忘的。
科举这条路于他而言是唯一的出路,如今这时代,农耕人家也只能图个温饱,经商需要本钱,想要日子过的稍微舒服点也只有出仕这一条路了。
何况,他还要洗去徐家的冤屈。
他知道小舅舅还活着,总有一天他们还会再见,徐家之事绝不会就此结束。
宣平侯府欠他母亲的,以后定要他千百倍的还回来。
明日他要先去拜谢恩人,还好他们及时将母亲送到了医馆。
南宫君烨听到管家说徐小郎君来访时,心下一笑,这小子倒是自己送上门了,“快请。
”
徐京墨穿的一身青色儒裳,一副学子的打扮。
前来致谢,总不好空手来,他送上的是一个尚未雕刻的印章,这算是为数不多的他们母子带走的东西,因为这枚印章是他祖母留给他的,那人脸皮再厚也不能扣下这印章。
南宫君烨没有推拒,不是因为这印章的价值不菲,而是只有人情两清才好说后续的事情。
“我岳家乃是江都江家人,江二郎与徐七郎乃是同窗好友,你可唤我一声伯父。
”
徐京墨没想到还有这般渊源,从善如流,“多谢伯父。
”
南宫君烨虽然不算读书人,但是四书五经也是学过的,与这徐小郎君简单谈谈学问自然不在话下。
出乎他意料,这徐小郎君的见识远超他同龄的人,有些问题的见解颇为深刻。
这人不是个眼高手低的,务实是他与一般读书人最大区别。
聊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徐京墨担心母亲,就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