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当娘的却也不能真就撒手不管了。
明日我便叫人去给媒婆放消息,慢慢替你张罗起来。
蓥娘,这府里如今既是你当家,你也多替你大哥上上心,陪我一同相看相看。
”
纵然百般不愿,可她如何能开口说不?甚至怕被老夫人看出什么来,魏蓥还要故作欢喜地应声,根本不敢去看秦敬修黑得像是能滴出墨汁来的脸。
然而两天后,当一幅幅精挑细选的美人画像被端正摆在案桌上请大爷过来相看时,或许连魏蓥自己都不知道,她看向他的目光竟隐隐有些幽怨。
秦敬修已经两天没同她说过一句话了,就像是不认识她这个人。
此时男人匆匆进了屋,看也不看她一眼,随手拿起画册一翻,冷声对老夫人道:“都行,您看着办吧。
”
既然不会是那个想要的人,那么对他而言谁都一样。
魏蓥却见不得他这副无情无谓的模样,忍不住插嘴道:“既是将来的国公夫人,挑选起来自当慎之又慎。
如今后园春光正好,不妨借老夫人寿辰之喜顺道在府上举办一场赏花宴,届时邀请各家闺秀贵女前来,母亲也可亲自考察其德容行止。
”见老夫人沉吟着点头,目露赞许,魏蓥便垂眸继续道:“母亲若是信得过我,不妨将此事交给我来办。
”
看她竟对自己的婚事如此上心,秦敬修眼里快要冒出火来,但见母亲显然很认同这个建议,秦敬修不好当面与她们置气,只能恨恨回了屋。
到了宴会这一天,因为在心中互相恼恨生气,向来配合默契的两人自一早开始便争执不休,连屋里一盆春兰的摆放位置都要计较一番。
争了半天,终于还是秦敬修先一步妥协,挫败一般冲着她叹息。
“你就气我罢。
”
魏蓥幽幽地望着他,轻声道:“谁气谁还不好说呢。
”
说罢,一个回后院,一个去了宴会堂。
花园凉亭内,魏蓥摆出笑脸勉力招待着一众妙龄女子,只觉人人都貌美可爱,却又都面目可憎,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竟会变得这般心胸狭隘,如同乡野间最无礼的俗妇。
消息灵通的世家女早便知晓这次宴会的目的,纷纷围绕着老夫人一声声卖乖讨好,尤其是那位据说和老国公沾亲的孟将军家二小姐,更是哄得老夫人眉开眼笑,反观魏蓥这边则是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谁都知道,一旦入了国公府,莫说能从魏蓥手里收回当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