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儿这一趟进宫,接连受到冷遇,如今乍然碰上看似深沉肃穆实则温和有礼的年轻国公,心思一下子便活络起来。
秦敬修勉强应付着她的过分热情,余光却紧紧追随着魏蓥,见她冲自己摇摇头示意无碍,才稍稍放下心来,送两人上了马车,自己骑上马护着往回走。
路过国公府时,魏蓥下了马车,正要同柳真儿道别,却见她也从另一侧跳了下来,状似亲昵道:“蓥姐姐,我还未拜访过你夫家呢,今日既然都来了,不如带我进去见识一番吧。
”
“这……”魏蓥为难地望着秦敬修,心里只想拒绝,却不料被他误会了。
“无妨,你做主便是。
”
秦敬修都这么说了,魏蓥自然不能当面拒绝柳真儿,只得强打起精神,带着柳真儿回自己院子里。
秦敬修的身影一消失,柳真儿便嫌恶地松开了故作亲昵挽着她的手,魏蓥也懒得理会,叫人带她先去歇息,自己则回到屋里稍作整理,便去老夫人那里请安回话。
却没想到这么一耽搁,柳真儿便又给她惹出了事。
且说柳真儿进国公府本就是为了国公爷而来,一摆脱魏蓥,便当即寻了个下人旁敲侧击打听到了穆国公的住处。
到了院子前,却听守卫说是国公爷不在里面。
可柳真儿过来时才看到有个管事模样的人捧了一样东西匆匆进院子里去,怎么可能不在。
她只当是守卫不知自己身份狗眼看人低,便大声训斥:“大胆,我可是魏家的小姐,尔等岂敢如此欺我拦我。
”
动静之大,听得院里的秦敬修死死皱起眉来。
起初他顾忌这人是魏蓥的远房妹妹,不敢冷言冷语拒绝人。
可他早便不喜这个给她带来麻烦的女子,一路以来更是看出她对魏蓥毫无尊重,甚至还对自己有所图谋,如此表里不一、轻浮心机,令他更是厌恶反感,放了话不许魏氏女进院子。
护院自知此魏氏女非彼魏氏女,大爷院子里的人,谁还看不出来主子搁心底里的人是谁?看着面前颐指气使的低劣赝品,得了正主吩咐的护院嗤了一声,愈发不拿正眼看人。
柳真儿气得跳脚,朝院子里大声呼唤“国公爷”,却唤来一个面色阴沉、怒目而视的秦敬修,顿时歇了声。
秦敬修大步走出院子,正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无法无天的泼妇,却见魏蓥匆匆从后面的老夫人院子里出来,同他告了个罪后,抓起柳真儿的胳膊就往外走。
魏蓥方才当着老夫人的面听说自己带回来的柳真儿丢人丢到了大爷那边,一时又气又急,便是泥菩萨也有了三分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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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及春院,挥退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