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还是让小厮带了封简信算作安抚,闹得底下小辈们好一阵羡嫉。
这时魏府里,除了老太太和几位夫人,各房姐妹妯娌和小辈们都已落席。
见魏蓥打开信大致扫了眼便含笑收起,二房魏芊酸溜溜地说:“大兄对二姐倒是上心,一连几日未能着家,连大嫂都不能得个一字半句,却这般记挂着二姐。
”
这府里谁不知道长子魏承熙最得家主的心,自小便被寄予厚望悉心培养,纵然母亲去世后续弦的甄氏膝下亦有二子,同为嫡出,却到底不一般。
不出意外未来魏家家主之位必将落到魏承熙头上,偏那魏甄氏像尊活佛似的不争不抢,待兄弟三人如出一辙,叫旁人想挑拨也无法。
如今魏承熙官职一升再升,再过些年入阁拜相都有可能,府中自是人人上赶着巴结,只怕慢了赶不上趟。
偏偏这魏蓥出嫁了还凭借着菩萨娘亲的脸,什么都不用做就讨了未来家主的好,如何让她们不酸不妒?
魏蓥还没说话,大嫂严氏听了这挑弄是非的话,只是笑了笑,“夫君在外忙碌奔劳,我等作为家眷自当体谅。
何况二妹新嫁回府,几月未见,当大哥的关心也是正常,妹妹们若是来年出嫁了,也当得此。
”温温柔柔的,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半点劲儿也无。
众人便知,这是魏府里又出了一个女菩萨。
魏蓥冲严氏笑笑,既已解了围,便没分心思再关注席上的交锋。
一方面牵挂许久未见的大兄,一方面又想到,若是宴请朝中大臣,那秦大哥应当也会同去吧,如此重要的日子,他不忙着准备进宫的事宜,上午竟还赶着来送自己一程,真是……
魏蓥却不知,宫中的元宵宴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热闹。
原是派去慰问守边将士的太子几天前被召回京了,陛下膝下子嗣单薄,又如何真的舍得太子在边疆吃苦。
经皇后一求,圣上便强撑病体,借此佳宴为太子接风洗尘。
酒过三巡,当即有人识趣站出来,大赞太子在边疆的良言美行,惹得众臣盛赞不绝,连皇上都高兴多喝了两杯,不久便因身子不虞提前退了场。
圣上走后,众人不再拘束,大出风头的太子在湖畔见到同样心不在焉的秦敬修,第一句便是问:“伯策,你弟弟呢,怎么没跟着你一同来。
”语气自然得仿佛只是在对小辈开展关心。
可秦敬修却皱了眉,“愚弟尚在备考春闱,不在赴宴之列。
”
“哦?可是还在国子监念书?孤倒是认识一个国子监的大家,可以介绍给他指点课业。
”
“多谢殿下美意,不日前我已请了南山曾先生拨冗指教,就不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