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许时曦,慷慨地送给他一份“被需要”的踏实感。
爱和被爱都是好事。
杨宙不动声色打量四周,早晨的城市早已忙碌多时,街边小店扬起的早餐香气,信号灯上暂停的小雀,自行车铃的清脆声响。
生活填进甜蜜的喜欢和相互需要,生活变成礼物盒子和玫瑰花。
到了学校,早读已过半。
许时曦兴致勃勃提议两人先后进去,杨宙同意了。
结果刚猫着腰坐下,陈桑踢了踢杨宙的椅子,表情不是很好看地低声道:“孙子。
”
杨宙不恼,他春风得意,看谁都无比顺眼,连带着手机里都换成能滴出蜜的歌单。
杨宙道:“嗯,爷爷。
”
陈桑无语,看一眼前排拿出英语课本跟着念的许时曦,道:“还记得昨晚的事么?”
“不是你拖我去喝酒吗。
”
“然后你一个人喝了快一扎。
”
杨宙断言:“不可能,别污蔑我,我酒量不好。
”
陈桑说:“酒品也差,你去许时曦家撒酒疯,我的天……记得吗?”
杨宙当然记得,但毕竟喝太多,有些细节模模糊糊。
陈桑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挺得意地给他复盘,绘声绘色描述杨宙是怎样一边往小区狂奔一边跟许时曦低声下气的。
杨宙听完,头一回感谢自己的酒品:“还好。
”
陈桑气闷。
就算这俩小子怎样避嫌,怎样营造“我们不熟”的氛围,他就是能一眼就看出昨晚的结果许时曦原谅了杨宙,还跟他睡了。
类似娘家人的家长心情汹涌澎湃,陈桑恶声恶气道:“杨宙,你完了,我叫人卸你的胳膊腿。
”
杨宙无所谓:“卸了心疼的不还是他。
”
他不自觉往前面看了看,许时曦的白耳朵在阳光下透出粉色,细小绒毛像桃子表面,亲亲它也许会冒甜汁。
“喂,你在听吗?”
陈桑伸手在杨宙眼前晃晃,看来恋爱真是改头换面药,杨宙撑着下巴看许时曦的眼神简直腻得发抖。
杨宙被打扰,有些不耐烦地道:“听见了,你说娅真没来上课手机也打不通……”
他忽地意识到不对,偏过头看陈桑:“那个人渣呢?”
陈桑说:“也没来我妈他们偷偷讨论让我听见了,他们说娅真想联系媒体曝光这事儿,但她爸妈不让,收了她的手机,把她锁家里。
”
杨宙正想说话,许时曦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