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上涌热血上头,不耐烦道:“都跟你说了直接去他家!你俩住得那么近,近水楼台你不懂?猪吗?”
杨宙也抬头,拧着眉道:“你又,骂谁。
”
陈桑说:“骂你,你能不能直接跟他说你喜欢他啊?”
“喜欢”这个词跟什么似的,烫得杨宙整个人晃了晃,他脸上红得更厉害,想反驳又不知怎么反驳,只好别别扭扭道:“我不是……”
陈桑很不客气:“那你挺有病的。
”
“我的天啊你知道许时曦多喜欢你吗?高一一入学,他就来找我问你叫什么名字,那时候他不跟我们一个班,每天都要问我你今天怎么样。
你可能不懂,我家里人都不让我跟他多来往,我跟他偷偷说的话加起来比以前都多!高二,他求他亲爸爸找人安排他跟你一个班,你知道他亲爸爸多不喜欢他吗?你说他不是小狗,但许时曦对你,比小狗更厉害。
”
杨宙握着酒瓶,哑口无言。
他想象到了那个许时曦,在冷言冷语的亲生父亲面前,很努力地表达自己的意愿。
这意愿不是一个幸福家庭的小孩想要一只新玩偶,这意愿是一个父亲眼里的“怪物”过分的请求。
“他托我说援交的话题……哪来的援交啊?不过是大家乱说的东西,跟厕所闹鬼一样,他硬要演戏……操,杨宙,你不能欺负他,你他妈都……”陈桑猛地想到对面这人已经夺走他弟弟的“贞操”,这几日他因为有关“性”的东西辗转反侧,此刻简直怒火攻心,想站起来给杨宙也来上一拳。
杨宙看着他,强装镇定:“我没欺负他。
”
陈桑说:“你玩弄他的感情。
”
杨宙嘴硬道:“他没、直接跟我说过他喜欢我,他也骗我感情了。
”
陈桑说:“那你呢,你喜欢他吗?”
杨宙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东西,球服、脉动、奥利奥、短裙、画布和月球灯,这些东西拼凑成一个许时曦。
他还想到老爸老妈跟他说的那些话,许时曦不在的时候,他盯着前桌堆积的卷子发呆,以及那些空白到只有习题和耳机的日子。
在许时曦之前,没有谁陪伴他,没有谁的身体柔软团在他怀里,会为他的伤口轻轻吹气,看向他的眼睛里有盈盈的水光。
杨宙说:“嗯。
”